何文承和孙掌柜在门口道着谢。
何文承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双手递向孙掌柜,“大恩不言谢,区区一点心意,请孙掌柜收下。”
“哎哟,不可不可,千万不可!老朽没有做什么。”孙掌柜连忙推辞不收。
“不不不,掌柜的,您德高是您德高,但,这是我们做亡人家人的一份心意。
您不收,我们心中难安;
您收了,倒是对我们的又一份恩情。
小小心意,请孙掌柜千万收下。”
孙掌柜看向何文承,见他是真的诚心诚意地为了家中的亡人尽心,便也不再推辞,将银票双手接了过来。
“那老朽就愧领了。
回头,老朽也备上一些金银锭以及香烛纸马前去祭奠一番,也算是表达老朽的一番心意吧!”
“多谢!多谢!在下多谢孙掌柜。”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二人说话的功夫,一副一副的棺木从铺子中抬了出来,放到了后面的平板马车上。
一辆车上面放一副棺木。
最后搬出来的是两个很精致的小号的棺木。
金氏、何子英和云彩看到这两个小小的棺木,刚刚还能忍住的悲痛瞬间破防,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出来。
看着被放到后面马车上去的两个小小的棺木,何文承、金氏、何子英和何云彩的心中绞痛得无以复加。
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啊!
可怜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唉!”孙掌柜看着,也陪着掉下了几滴眼泪。
这两个小的棺木,是我铺子里最好的两个。
老朽也知道,那次遇难的人中还有两个小孩子。
唉!但愿他们早投胎,早转世,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能平平安安、喜喜乐乐地长大成人,长命百岁吧!”
何文承红着眼睛朝着孙掌柜拱手道谢,“多承孙掌柜吉言,多谢了!
哦,看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去义庄,就此告辞了。”
孙掌柜点了点头,转而想了想,又说道:“请这位何老爷稍等一下吧,我把铺子里安排一下,给你们引路,老朽随你们一起过去祭奠一番。”
“也好,多承孙掌柜盛情!”何文承拱拱手。
“何老爷和夫人,还有公子、小姐请先上马车吧,老朽这就来。”孙掌柜说道。
何文承点点头,拱拱手,转身先让金氏和云彩上马车,自己和何子英站在车下。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小伙计跟着孙掌柜一起从铺子里出来。
何文承刚要转身,又回过头,朝着孙掌柜拱手问道:“请问孙掌柜,附近卖香烛祭品等物的铺子在哪里?
孙掌柜忙道:“我们也正要去呢,香烛铺子就在前面街角拐进去,巷子里第二家就是了。
他们门口挂着金银锭子,也挂着幌子,一看就知道。”
我们引着路,也顺便多买出一份,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义庄。”
“好啊!”何子英点头,转身朝着后面的霍镖头拱手,“请霍爷安排两个人和一辆空车跟着学生过去拉一些祭奠之物。”
“好,何少爷,请稍等。”霍镖头说着,回头招呼过来两个手下,让他们赶着一辆空车,跟着何子英和小顺子一起朝着前面街角去了。
众人就在原地等着。
大概有两盏茶的功夫,就见他们的马车从那街口里出来了,马车上堆得高高的,满满的,都是祭典之物。
那个小伙计身上挂着的、手里提着的都是金元宝、银元宝,以及香烛之类。
众人看见了,连忙都跳上马车,跟着前面装满祭品的马车一起朝着义庄去了
孙掌柜也向后面车上的镖师道了声扰,带着小伙计坐了上去,跟着车队一起去了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