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下山去见沈氏,本来就副手和舒云足够了,可副手身后还有跟了个女生,舒云刚皱眉说把人送回去,那个女孩马上哭了,她说自己会做饭打扫卫生,路上可以照顾人。
可他们也只是两天就回来,用不上人照顾。
那女孩不,哭的感觉要背过气了。
舒云被吵得头疼,挥了挥手让跟着算了,后半夜不行打晕了再送回来。
副手开着车,到了山下的服务站。沈氏的人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是他们三个人来了,上次见面的特助跑了过来,十分抱歉跟舒云说大老板只见她一个人。
舒云哦了一声,让副手和女孩在车里等,她过去。那个特助又说,舒小姐,一会要过安检,麻烦您了。
……
舒云的眼睛眯了起来,站在那里不动。
特助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是亲眼看到过舒云身手的人,“沈总特意交代了,只要您进去,他马上派人把药品和粮食送进去”
舒云这才把身上的枪,毒针,还有一些私人特质的武器放下来,过了安检,让特助带到了沈砚的休息室,巨大的休息室里摆满了她爱吃的零食和曾经想买没钱买的积木。
她正吃着,特助带了一帮人进来,舒云一抬眼,似笑非笑,在等特助一个解释,特助颤抖着手递过来一套礼服,顺便给她介绍了身后这一群人是来给她做造型的。
沈砚的私人癖好?
于是她被从头武装到了脚趾头,终于在她快要发火的边缘,特助带着她进入了一个会场。
两边的门童将门打开,大会场里面灯火辉煌,座无虚席,沈砚穿着人工定制的西装现在会场一侧,见到特助将她带来了,甚至看到她听话的穿上了礼服,暴躁不安的心才有点被缓和,他走上前去从特助接过她的手。
会场上开始播放音乐,两边响起掌声,前方司仪的声音透着话筒传过来,“让我们欢迎新人”
结……婚?
舒云想将手抽回来,可是却被沈砚死死的握住,沈砚甚至还得寸进止的拍了拍舒云的手,他在她耳边说“老实点,否则杀了你车上的人质”
哦……他终于也暴露出本性了。
舒云跟着他走完了整个婚礼的流程,被送到了沈砚的别墅里,女管理给她床上放了一套小红裙,舒云看了一眼那个长度,估计只能遮到她的大腿根,稍微走个路全部走光了。
女管理本来打算给舒云换上,让舒云好说歹说的哄走了,并且承诺在沈老板回来之前肯定把裙子穿上。
然后她卸了妆,躺在柔软的婚床上打了个滚,盖着被子睡着了。
——等他?
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砚喝了一圈酒,好歹忙完了回到别墅,女管家接过沈砚的外套,说舒小姐在卧室等她,先生吩咐的舒小姐都听话做了。
她都听话做了?衣服换了?
沈砚自己脑子都蹦出了不可能三个字,果真回到卧室的时候,舒云已经摆了大个字,将床全占了,他不知道是想笑还是觉得本该就是这样,他把被子给舒云盖好,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下,躺在床上,将舒云搂在怀里,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助理拿给他的资料。
自他反应过来被舒云耍了以后,他一直派人将舒云跟着,甚至还查到他去美国这10年舒云都经历了什么。
他们从大学分道扬镳,他承诺舒云功成名就回来,舒云一直在等,宿舍的舍友问起男朋友,舒云说他在美国,时间长了,她这男朋友不见电话,没有联系,渐渐的舍友都在觉得舒云在装。
真正吵起来,是舒云对床的女生说她给男朋友买的袖珍徽章不见了,后来在舒云的枕头底下发现了,说是舒云偷的。
可舒云解释这个是她男朋友去美国前给她留得纪念品,舍友不信,这一个袖珍徽章价值几十万,她一个穷学生怎么可能买的起,要真的是男朋友,让她打电话叫人过来说清楚。
舒云当然联系不上沈砚,于是她被关上了偷窃的罪名,宿舍也住不下去了,导员让舒云的家里人来接她回去。
他爸妈说带着儿子去三亚旅游,没时间,给舒云留了钱,让她回乡下找奶奶住一段时间。
舒云回到家,根本没看到钱。
那对父母怎么可能给她留钱?
爹不疼娘不爱,男朋友好像不要她了,学校里她被灌上偷窃的罪名。
还活着干什么呢?
舒云在半夜里爬上了楼顶,买了几罐啤酒,打算喝完酒跳下去。
没想着在楼顶捧上了另外一个打算跳楼的人,50多岁的女人,女人说她儿子死了,老公给她留得家产也被别人瓜分干净,也打算在今天晚上跳楼。
两个人在黑暗中莫名对视了一眼,互诉衷肠,等几罐啤酒喝完,天都亮了,那个50多岁的女人说,你看这个太阳都出来了,又是新的一天,咱俩不行在活一天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