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当着李恪的面说出这番话,可见李世民心中已对李恪中意甚极。
李恪轻声笑了笑,也不知是被李世民夸的,还是自己惭愧的,面色突然一红,对李恪道:“父皇谬赞了,儿臣为弟,知皇兄行或有不当,但为全兄弟情谊,不使手足不和,从不曾直言谏兄,已是羞愧,如何当得起父皇之言。”
李世民双手扶着李恪的肩膀,听着李恪的话,满身都是一阵暖意,笑道:“此非我儿之过,我儿之言甚是,为全兄弟情谊,有些话你着实不便开口。在朕看来,此事错的不是我儿,是东宫詹事府的那帮臣子,若是他们能有魏征之志,以谏诤为心,太子又何至今日。”
李恪提及谏兄之事,等的就是李世民这句话,李世民之言方落,李恪便道:“太子詹事玄龄公才德兼备,确是举世罕有之干臣,这一点断无可指摘,只是玄龄公性情太过圆和了些,若为谏臣恐怕不妥,况且玄龄公身兼尚书仆射一职,省务繁多,东宫之事未必能尽数顾及,倒也不是玄龄公之过。”
李恪之言,倒也是实情,李世民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我儿之言甚是,房玄龄性情温润,为相尚可,为师便有不足,这东宫教导太子之人,却需另择铮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