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烛火止不住的抖动着。
白不悔拿起桌上的剪刀,剪了一截黑掉的蜡烛芯后,烛火才停止了抖动,左右轻轻摇摆着。
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宫大院中。
仿佛只有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传出声响。
“想找人说说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又来?”
“怎么能说又?我麻烦过你很多事情嘛?”
江辰白了一眼白不悔。
是啊,您多牛啊。
说句话成百上千个人排着队给你办,还有门外那两傻大个,让他俩去多好啊。
非要找我这个小虾米。
哎呦,真的是干嘛。
“再说了,上次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不是至今还没有结果。”
“对于你说的结果我很不满意,不相信。”
“我靠!”
遇到陆远那个奇葩之后,第二日江辰便将事情传递给了白不悔,而且还告诉他最近要小心一些。
可没曾想到,白不悔非但不领他的情,还不满意。
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什么是你想要的。
你想要,怎么自己不去查啊。
啊,呸。
浪费小爷的感情,害得我好几晚都没睡好,还被张子昂那个家伙缠上了。
“白三,可不带这样的,说好了上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们之间除了钱,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好啊,那你把钱还我。”
我,我踏马。
不是说好了欠钱的才是大爷嘛。
“放心,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肯定不会再为难你的。”
“好像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有吗?”
此时的江辰都感觉大冤种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果然,干什么都不能和皇帝耍心眼。
不是耍不过,是真他娘的累啊。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找白芷那个小妮子去,补补脑子。
“这次可不一样,给你准许,后宫你可以随意出入,不用请示。”
“但必须在使团离开上京之前,找一个合适的人嫁到他们那边去。”
白不悔就像是一个教唆小孩子做坏事的不良少年。
与江辰合计着如何能够骗过北夏那帮蛮子。
“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冒充公主,然后……”
“果然还是你懂我。”
我懂你个锤子哟。
若不是今日白不悔来这一招,江辰还想不到,可他提到了前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北夏只说是要公主,也没说哪朝的公主,既然都没说哪朝的了,真公主假公主有什么区别吗?
“这样不会被认出来吗?”
“认出来的前提是他们所有人都能活着回去。”
似乎只有聊到这种话题的时候,白不悔才冷静的可怕,语气都变得冰冷了许多。
“北夏和月氏正因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忙着抢地盘,不然不会来求和。”
“若此时北夏的使团在我景国境内被灭,你说他们最先怀疑的是谁?”
白不悔刚要继续下去,却看到江辰早已经躲得远远的,双手捂着耳朵。
“你在干什么?”
“你刚才说的我可一句都没有听到。”
“这个人选你必须帮我找。”
“我可以帮你,但也仅限于此,其余的事情我没有能力,也不想插手。”江辰正色道。
“痛快,就这样说定了。”
并不是他妥协了,而是担心白不悔还有其他的招数。
“还有事吗?”
“啊?”
江辰转头看看白不悔,一时间被他问的有些发懵。
“没事就回去吧,我还要睡觉呢。”
“你就住这,不慎得慌吗?”
莫说知道一个亲自被自己砍了的人在这破屋待了二十多年,就算是这环境也够压抑,半夜恐怕都得做噩梦。
“一起?”
“我可不,你自己待着吧。”
离开小院后,由几名奴婢带着江辰来到一处院落,是大景开国皇帝为寒露单独准备的。
毕竟江辰妇科圣手名号的前面,可还是有一个天下第一圣手的老师,无限等级的医术。
不过寒露只住过一次,倒是便宜了江辰。
院落不大,但五脏俱全。
桌上早已经摆好了一套太医服,以及一枚白不悔的特赐的令牌。
大致就是见此令牌如朕亲临的意思。
可这玩意实际上的作用有限的很。
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