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平静的营地。
无端的吹起一阵风,漫天的黄沙顿时弥漫开来。
天色也逐渐变得暗沉。
乌云如同泼墨般在天际蔓延,将原本晴朗的天空染得一片阴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
眼见着就要有大雨的到来。
倒是与现在闵利的心境十分符合。
恍时江辰那一拳,不仅将他打退了,还击碎了那多年积攒起来的傲气。
他在此地过着世外桃源般日子的时候,外界已经发展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了吗?
一个两个的年轻人都能够轻松的战胜他。
甚至对于江辰来说,只需一拳。
天塌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闵利便晕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瓢泼大雨倾盆而来,冲刷着地面。
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天空,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大雨如注倾泻而下,淹没了所有的声响。
定南王的人见老大都晕了过去,自然也不继续留在这里自讨没趣。
一阵呼喊无果后,只好抬着闵利,冒着大雨,伴随着祁王兵士阵阵的嘘声,灰溜溜的离开了祁王的营地,宛如丧家之犬。
啊不,淋雨的丧家之犬。
“什么鬼天气,说下就下,也不和小爷打个招呼。”
好在他为了装高手,提前回到了营帐。
只是被风吹进来的雨水打湿了衣角。
闾丘文林就没那么幸运了,只在营门口徘徊了一阵,便被淋湿了。
即使躲进来也于事无补。
半湿不湿的感觉,还真是难受。
“他怎么来了。”
蒋勤看到闾丘文林的时候,连忙来到江辰身边问道。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家伙那日在东郊原狩猎场的表现,徒手扛回来两头鹿的狠人,而且他是土司的儿子。
各地土司的关系与朝廷一直比较微妙,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惊讶。
“想我了,来看看我。”
“老大,你确定他是想你了,而不是想揍你了?”
“你想被揍是不是。”
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看你,不识逗是不是。
“江辰,你刚才答应我的事情。”
见到正在贫嘴的两人,闾丘文林连忙上前一步。
“坐下说吧。”
江辰自然是没有忘,并且他现在很好奇,赣南境一个土司,找他能有什么事。
况且自己从未见过,与闾丘文林也不过仅仅只见过两次。
心中不由的暗暗提防起来。
总有刁民想害小爷!
此时杨立也靠了过来,他这个护卫倒是尽职尽责,冷冷的扫视着想要过来偷听的一众太学子弟。
听听嘛。
那么小气!
林拱在角落中,神色阴翳的盯着江辰。
凭什么他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如鱼得水,而他本以为能够一展宏图,成为纵马疆场的将军,现在非但没有丝毫实现的曙光,反而是越发的迷茫起来。
不断的暗骂祁王营中的兵士不识数。
委屈了他这位未来的将军。
另一边,与他不同的是。
赵子敬饶有兴趣的看着江辰,他还想要从这个家伙的身上发现更多有趣的事情。
否则,这一趟不就白受罪了嘛。
至于江辰,他才不去管这些人的心思。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的尽心竭力。”
“这是父亲的书信,上面的内容希望你看完,当然你不看的话,我会给你读完。”
“打住,我还是看吧。”
江辰实在是怕了他。
挺好一孩子,怎么就一根筋呢。
不过,对于他刚才的出手,江辰还是非常满意的。
蒋勤也好奇的凑了过来,却被闾丘文林一把拽到他身后,恶狠狠的盯着。
“小气,看看怎么了。”
确实是一封求助的书信,可越看到后面,江辰就越想笑。
本想着趁景国新皇登基,立足未稳,在赣南境搞事情,独立出去,自立为王。
可还没等行动,准备了大半辈子的资本,一夜之间被搬空了,甚至私造的军械也不知所踪。
本想着少交点税收,来填补空缺,哪曾想非但没有填不上,克扣下来的税银也没了。
若不是一切还正常的话,闾丘越都怀疑赣南境闹鬼了。
堂堂赣南境土司,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况且看闾丘文林的样子,也不像是突遭大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