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临楼。
由于连日的阴雨,导致登临楼的生意也差了许多。
不过老廖倒是乐得清闲,嘱咐小厮在门外候着后,便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里面正是江辰几人,以及萧闯。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的人心烦意乱。”老廖轻叹一声来到桌边。
江辰望着窗外。
整座上京城仿佛被蒙上一层薄纱,若隐若现,古老的建筑在雨幕中遮掩着自己的面容,细雨轻佛着屋檐,滴答作响,像是在弹奏着一曲古老的旋律。
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夹杂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古老的味道从窗户飘进来,让人不禁有些沉醉,迷幻。
“江大人有心事?”
瞧见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老廖忍不住问道。
他也是听闻了江辰在京畿军中的发生的事情,以及那座诡异的破庙。
其余人或者还有些疑惑,可他心中反倒是渐渐的清晰起来。
不用想,这些显然是冲着江辰去的。
恐怕他自己心中也明白,所以才会如此。
“没什么。”
“老杨,先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
“赵钱孙那老头我们找到了,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恐怕还要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杨立神色凝重的说道。
当他们找到赵钱孙的时候,后者都快嘎了。
若不是他的求生欲望还算强烈,怕是早已经凉透了。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杨立与张子昂对视一眼,只见后者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无奈叹息一声说道。
“在太学的废弃仓库。”
“说来也奇怪,大理寺的人在那里找了好几次,愣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恐怕他们不是没有发现,而是不想发现。”杨立冷冷的说道。
张子昂还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目前大理寺的情况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原本好好的,白不悔刚走,就被边高谵那个老登搞的乌烟瘴气。
现在大家都无心干活了。
“现如今,能找到人是极好的,慢慢来。”
老廖出来安慰道。
的确,赵钱孙没死已经是好消息了。
“老廖说的不错,而且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在座的各位。”江辰也是开口道。
他清楚,张子昂因为破庙以及大理寺的事,心情可谓是十分的郁闷。
萧闯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他算是白不悔的亲信,朝中也开始排挤他。
不过,有巡防营众人,以及他的性格本就大条,不屑于边高谵那等人计较,所以倒也乐得清闲。
“江兄弟还请直言,现在你的官职可比我们都高,应当听令行事。”
“阎王言重了,我不过就是个虚职。”
“而且需要各位帮忙的也不是朝中的事,是我的一些私事。”
杨立听后挑挑眉。
显然已经猜到了江辰要说的是什么。
“不知阎王对尹邑这个人了解多少?”
“你怎么忽然问起他来了。”萧闯有些意外的问道,脸上似乎还带着嫌恶的表情。
但他也没多问,而是为江辰解答道。
“御林军中没一个好玩意,之前的司徒鹤是如此,这个尹邑也是一样,而且他们似乎还站在丞相一边,最近颇为得势,特别是这个尹邑,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若不是我巡防营不屑与其一般见识,恐怕都要打起来了。”
“这么严重!”
江辰有些意外。
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地步。
但他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如此局面,白不悔不会想不到。
放纵边高谵此作为,恐怕背后是憋着大招呢。
“那阎王可不可以搭个桥,牵个线,我想见见这位尹大人。”
“我怕忍不住会揍他。”萧闯拿起一坛酒猛灌一口,缓缓说道,“不过有个人倒是可以,虽然他也比较烦人,但相对来说还是好说话的,有他的话,想要见到尹邑就不是一件难事。”
“司徒鹤?”
“没错。”
江辰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奇葩。
空军选手。
他与尹邑同为御林军统帅,办起事来的确方便不少。
既然打定主意,江辰也不再耽搁。
让萧闯去联系司徒鹤,而他则是与张子昂等人回到了大理寺。
见到了正躺在床上发呆的赵钱孙。
他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文官,也不选择站边。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