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闵利并没有立马说,而是与江辰谈起条件来。
令他颇为意外。
你他妈还好意思和我谈条件,你的命都是我救的。
“不说是吧,那我可就走了,你带着你的秘密一起下地狱,讲给阎罗王听吧。”江辰说着就要离开,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驻足转身,“给你用的药并不能一次治疗好伤势。”
“三天一次,若是不用药的话,就会全身溃烂,那滋味……”
“啧啧……”
他说到这里故意没说下去,就是想要吓唬一下闵利。
妈的,敢在我这里谈条件,给你脸了。
不过,他还是对闵利口中的秘密非常感兴趣的。
“你……”
“你怎么能这样。”
最终,闵利只好是妥协下来,受制于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住我的性命。”
“废话真多,到底说不说。”
“赣南境丢失的那笔税银在白行止那里,这些年来,他一直通过从各地网罗来的钱财,军械,为他哥哥南云王招兵买马,还有就是他手下的那个老头,其实是白行思的人。”
事到如今,闵利也不再有所隐瞒。
干脆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其实心中还是蛮感激江辰的。
若不是他当时那一拳,估计现在已经与方大同等人同流合污了,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只是定南王白泰初那边不好交代。
倒是江辰有些发蒙。
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忽然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不过回想起闵利的技能倒是释然了。
这家伙除了傲娇,和好色一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他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难不成是白行止和他说的?
难怪他觉得白行止营地中的人要比其他人多出好多,而且还能培养出百余名全副武将的精锐骑兵。
“你是如何知道的?”
“当时运送税银的人,就有我们的暗探,所以就知道的……多些。”闵利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担心江辰会将祁国营地中他安插的暗探给揪出来。
那样的话,他真的可就要被白泰初把皮都扒了。
江辰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
还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恐怕白行止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谋划那么久的事情,竟然会以如此草率的方式泄露出去。
“这也是你想要快些离开此处的原因之一?”
“没错。”
闵利点点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江辰自然是看了出来,说道。
“既然说了,就都说出来吧,最烦蹭蹭的人了,磨磨蹭蹭也是!”
“哎!”
闵利轻叹一声,继续道:“其实白行止对于白行思来说不过是傀儡而已,而且指使白行止做这些事情的,正是宽裕。”
“宽裕?”
“名字倒是有些特别。”
“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这老头可不是好惹的。”
江辰微微一笑。
我见过不好惹的老头那可太多了。
现在军中就有一个,要不你们见见。
“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待着,没人敢动你的。”
江辰说罢就要离开。
此时只听到背后的闵利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
“你说什么?”
可是当他问到的时候,闵利却开始装傻起来。
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还真是傲娇呢。
小公举!
其实江辰一直怀疑白行止背后有高人指点,否则那家伙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诡异,甚至是难以理解,他明明可以继续隐忍下去,偷偷发育。
可偏偏要乱来,将京畿军搅的更加混乱。
若是背后有白行思的身影的话,倒是好理解起来。
越乱才越有趁火打劫的机会。
被闵利这样一说,他倒是想要去见见宽裕。
这位白行思的代言人。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两天光阴,转瞬即逝。
又是傍晚时分。
江辰依旧是站在那处瞭望塔上,望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太阳。
京畿军中平静的有些诡异。
令他心中十分的不安。
因为据十方丝所说,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埋在方大同以及白行止营中的暗探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不出意外的话,恐怕是已经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