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替任毅的班，夏辰栖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想着正好可以给云霜带个早饭。
但是他没料到，云霜起得比他还早。
夏辰栖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云霜恰好从外面回来。她羽绒服的拉链没拉，露出里面的运动服，手上还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像是早饭。
看见夏辰栖，云霜挑了挑眉，自然地问好：“你今天要上早班？幸好我出门早，你还能赶上个早饭。”
“嗯，任毅今天请了假，我去替班。”夏辰栖在餐桌前坐下，看向她的眼睛，仍旧微微泛红，不禁担心道，“你呢，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昨天忘了跟你说，因为计划书的事情我暂时被停职了，所以这几天才清闲下来了。”
夏辰栖愣了愣，但见她的脸上不似昨天那样颓靡，稍稍放下心来。
“你昨天就知道了吧？”云霜一边给他拿杯子一边笑，“你都用我电脑了，应该是看见了。”
“抱歉，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
“没事的。”云霜摆了摆手，“昨天我还是有点崩溃的，但是晚上被一个小孩子安慰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从负面情绪里出来。”
夏辰栖低头，无声地笑了下。
“那你这几天有什么打算？”夏辰栖给她夹了一个烧麦，问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让科室里的同事都给你作证。”
云霜震惊地差点把豆浆喷出来：“不用不用，还没到这个地步。”
她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我决定先和另一位受害者碰一碰，对一下我们的计划书原稿。”
夏辰栖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好的！谢谢学长！”
眼见快到上班时间，夏辰栖没再多吃几口就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云霜等他下班后一起去超市。
云霜应了声“好”，慢吞吞把最后一口烧麦咽下肚。
与其坐着等处理结果，不如先主动出击，自己搜集证据。
她和邱海岩约在了九点半，现在还有点时间，她准备先把自己的文件的各项数据先调出来，以防最坏的结果。
高考完还没跟云麓飞摊牌前，云霜在云氏跟云杉学习了一个月，调数据这种小技术对她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文件的创建日期、每次修改的时间、照片拍摄的地点和时间……每项每列，云霜都做好了分类，清清楚楚，堪称完美。
不知不觉就到了九点，云霜合上电脑，进屋换了衣服，化了点妆遮住自己眼底的乌青，出门赴约。
邱海岩住得离约定地点有点远，云霜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等待的间隙重新打开电脑，复盘自己的取证流程。
“云霜？！”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好够方圆几平米的人都听到。
云霜手顿了顿，对上对方的视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程梨双身着某品牌的最新款，挽着一男人的胳膊，惊喜地看着她：“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她松开挽着的手，坐在她对面的座位上，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上次加你好友，你还没通过我呢，是不是最近太忙忘了？”
“女士，您的咖啡。”
一位侍从把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随即离开。
云霜一言不发地合上电脑，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程梨双看了眼另一杯咖啡，继续笑道：“霜霜，真是破费了，难为你还记得袁晋的喜好。”
云霜嘴角勾了勾，面露嘲讽，终于开口道：“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什么都觉得是自己的，都想据为己有。”
程梨双脸色一变，忍不住看向袁晋。
袁晋在她身旁的一个座位坐下，听闻这话皱了皱眉：“云霜，你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云霜抱臂，眼神在两人中巡视，忍住开口骂人的冲动。
程梨双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说：“霜霜，加个好友吧，毕竟都是同学，也共事过一段时间。”
云霜干脆利落道：“不加。”
“云霜！”袁晋看起来有点生气，“之前的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在记恨梨梨吗？”
“对啊。”云霜一脸坦然，“我讨厌她，所以不想看见她，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吗？”
程梨双看起来一脸受伤，袁晋“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话。
“不好意思云霜，我来晚了！”邱海岩提着公文包姗姗来迟，看见云霜对面坐了两个人，不禁有些茫然，“这两位……？”
“两个不相干的人罢了。”云霜转而对着那两人说道，“麻烦二位让让。”
程梨双拉起袁晋，走到过道里，邱海岩才得以坐下。
见两人还没有走的打算，云霜依然没有打开电脑，只淡淡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