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日他在你手下时,可没有这么多事。”
周舒瑾心不在焉。
贺昭本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江南,只是国相刚愎自用残暴不仁,逼得贺昭远走,如今又逼得贺昭所有谋图江南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
有国相下追捕令,即使一时瞒天过海,日后国相要亲自与盘踞在江南的人见面,贺昭哪里还能堂堂正正地争江南枕风十里?
贺昭似乎还是不愿放弃这次推举。
那可能是他晋升最快的一个机会了。
周舒瑾去赌场赌了彻夜,把自己据点里的女眷尽数遣散了,再次回到小巷里。
只有小妹一个人在大绿铁门前吃冰糕。
“你哥哥呢?”
“他不在。”
“他去哪了?”
“江南,卖药去了。”
周舒瑾说:“天气尚凉,不要贪吃凉食。”
“不要紧,只吃几回。”妹妹看起来就是个黄毛丫头,瘦瘦小小,面黄肌瘦。
周舒瑾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很轻地掐了掐她的脸,本来想说请她吃饭的,忽然自己背后发凉。
贺昭神出鬼没地回来了,冷冰冰地说:“把手放开。”
周舒瑾把手背到身后:“江南不便,可图赤漠。”
“多谢。我自有打算。贺里进屋去,大人讲话小孩不要掺和。”
贺里朝他弄了个鬼脸,“哼”地就跑进屋里了。
两人对立了一会儿。
贺昭缓和了态度,终于给他泡了茶搬了座位。
“贺昭,让十三打头阵吧,你且去赤漠,有他替你遮掩,万事方便。”周舒瑾说。
“如今也不得不这样行事。”贺昭说,“是你一开始就将枕风十里定下给十三,不要把这件事戴在我的头上!十三未必会替我遮掩,我也未必不杀十三图江南!你不过是为了你的方便,这般说辞也不过让我体谅你!你只管做你的事!用得着跟我交代什么?我怎么想、怎么做又与你有什么关系!真是自找的不痛快。”
周舒瑾汗颜,将心比心愧对贺昭。
贺昭如此心如明镜,绝不是他糊弄得了的,果真是周习惯了这样的做派。
既要这个又要那个,自求面面俱到,实则贪心不足蛇吞象。
当下之时,有些好友也知周舒瑾在贺昭那里吃了闭门羹,纷纷声讨谴责。
贺昭搬离了原住址,避免与周舒瑾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