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候旁边:“侯爷,杀出去吧,杀出去与外面的将士会合!”
镇南候悲怆地一笑:“出不去了,老伙计,是我连累你了。”
副督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剑刃,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拿下!”德庆帝面无表情地下令。
阿柯不管身上的伤口,率先冲了上去。
他跟随了太后三十年,从六岁跟到三十六岁,在他的心里,太后永远都是当初那个温柔地给自己上药,给自己点心的美丽女子,如同母亲,如同长姐……
如今,这个时间最温柔的女子却死在了自己的亲弟弟的剑下……
想到这里,阿柯只想将面前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今日之事是我败了,饶是我不服,也已无力回天!”镇南候一边阿柯过招,一边说道。
“惟愿来世生于帝王之家!”
说罢,镇南候脚下一个踉跄,撞到了阿柯的剑刃之上。
“替她报仇吧,是我对不住她。”镇南候口中鲜血涌出,目光渐渐涣散,依稀还能看见那个温柔地牵着自己的手,教自己读书的女子……
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
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
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
昔为鸳和鸯,今为参与辰。
昔者长相近,邈若胡与秦。
惟念当乖离,恩情日以新。
鹿鸣思野草,可以喻嘉宾。
我有一樽酒,欲以赠远人。
愿子留斟酌,叙此平生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