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是其他家人。
大哥,二哥同是西装革履,大姐一身蓝色连衣裙。
他们,没有一丝狼狈。
她有些吃惊,白与风不是联合了好几大家族,对沈氏一再打压了吗?
沈父将沈欢言吃惊的眼神看在眼里,出声解释:“没人能对沈家一网打尽,白与风不过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刚不过沈家。”
后来,在她修养的时间里,他们将一切计划和结果和盘托出。沈欢言心里被安抚了很多,还好,他们没有因为她而被断送一切。
两天里,沈欢言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家人也没提起过他。沈欢言心底越发不安,感觉到一定发生了没有在家人控制之内的事情,大哥说了他们没想到白与风会对她下手,所以没能及时赶到。
可,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在她能开口说话的时候,立马向大哥发问:“哥,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因为声带有所损伤再加上好几天没有说话,声调有些奇怪,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我们回国的时候,就有人给爸打电话,说你在这儿。”沈清川顿了几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你...泥..们...没有故..雇人..来..来..救我吗?”
沈清川轻轻摇头:“没有。”
那,他是谁?为什么救她这个灾星?
沈欢言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千金,沈家还是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家族,沈氏依旧如日中天。
没人记得那个曾叫白与风的人,曾妄图撬动沈家的根基,曾在商圈昙花一现的存在。
沈欢言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哥哥不久后大婚,沈欢言满眼艳羡的看着大嫂身着洁白美丽的婚纱一步又一步的走向哥哥,眼圈泛红,这也是她曾经无数次在夜晚里做过的梦,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嫁给....白与风。
沈欢言看到林思元走进沈清川,在她抬手拍沈清川肩膀的时候,沈欢言到底是受不住这喜庆的气氛,悄悄的离开了婚礼现场。
在她走出婚礼现场的时候,有一个人跟在她的身后。他似乎并不怕被沈欢言发现,脚步声根本没有掩藏。
沈欢言本就没什么好好活着的愿望,抱着光脚不怕穿鞋的,直接转身,直视着面前这个一身黑色冲锋衣的男人,身形挺拔。
他没想到沈欢言会直接转身,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不过就一瞬,立马记起自己的目的:“我救过你。”
沈欢言疯狂进行头脑风暴,她二十五年的人生只有一个救命恩人,就是那个救她于火场的男人,她看清过他的面容,远比面前这个有着一双狐狸眼的男人更具杀伤力,他的气场是沉稳的,不像来者张扬与肆无忌惮。
她有些怒意的看向来者,上下审视着:“你不是那个人,怎么能盗取他人的恩惠?”
“我是接应的人。”褚修燃有些好笑,勾起唇角,解释着:“那天我打晕了你,解决了后患。然后,江城第一医院,于八月二十五日送入医院并通知刚刚回国的沈家人。”
沈欢言一听这些细节,着急的询问:“那哪个火场里的人呢?”
褚修燃一听到这话,那双狐狸眼泛着的光芒瞬间暗淡,几经开口,梗在喉咙,带着浓厚的悲伤:“他,死在了火场。”
沈欢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救我?他的家人呢?需要我的帮助吗?我能做些什么?”
褚修燃闻言勾了勾唇角:“沈小姐倒是不如传闻一般,还是很怜惜他人生命的。”对于沈欢言的一系列问题,他选择回答一部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救你,还赔了自己的一条命。他,没有家人。”
褚修燃转过了头,看着婚礼现场的入口:“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好了,不是来煽情的。”褚修燃攥紧了自己的手,强力压住自己心中的酸涩:“他是裴闲。”
沈欢言听见那句孤家寡人的时候,因为她强烈的共情能力,那种心碎的感受不间断的传来:“裴闲有什么愿望吗?”
褚修燃轻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名字除了我基本无人知晓,我想,让他用一条命换来的你同我记住他的名字。”
“听说,只要有人记得,就不算彻底的死亡。”
一阵清风拂过,混着泥土的香气,树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那个人的离去悲伤,作着最后的一曲交响乐。
婚礼选在一个类似爱心的小岛上,一切生机勃勃,似乎供养着无数美丽的生灵与灵魂,与自然同寿。
沈欢言一时恍惚,回过神,那人也不在了原地。
回来后,她用沈家的名义去查裴闲这个人,查出了不少人,可一 一对应都不是他。
只有一个有点嫌疑的人,可那个人死于八年前的火灾。这,肯定不是他
这令她恍然,难道他真的不被人知晓吗?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