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不想多说。
这时,门口传来打斗的声音,钱方和杨三同时看了对方一眼,穿上衣服,拿上家伙,就悄悄靠近门,找个地方掩藏住自己的身体,没等门破开,倒是看到一个从天而降的人。
钱方皱着眉,立马找那人手上有没有戴着戒指。
杨三看到了,左手小指上带着尾戒,是他进组织就被要求死记的标志。朝着钱方点头,钱方如临大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杨三示意两个人出其不备把他抓住,钱方不想冒险但现在也就一个拼命一搏的机会了。
晏烷从上面跳下来,总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好像忘了一步。他一边戒备,一边思考着七哥带着他的时候,七哥的步骤,没错啊,为什么怎么感觉背后一凉。
子弹射入血肉的声音,晏烷腿一弯,转身就要开揍,就被人当头一棒,昏倒在地。
“方哥,这人...也不怎么样吧。”杨三大笑着,外面的人也来复命:“老大,我们都只被打伤了。”
“嗯,那就行,好好包扎。这次把货送到了,一定少不了你们的。”杨三挑着得意的眉眼看向钱方,似在嘲笑钱方的胆小怕事。
“这人,也押进去,给咱们上级瞧瞧,说不定还能多加点钱。”杨三指着地上的人吩咐着。
钱方看着地上戴着尾戒的人,讳莫如深。怎么可能?那边的人这么弱?
裴闲晚上就回了enthusiasm,沈清川还没有回来,二楼到四楼都不能开,没有沈清川的命令。
裴闲就没呆在enthusiasm,去了之前租的筒子楼,算算时间,应该还没到期。
楼下有几个醉酒的男人 ,嘴里骂骂咧咧的,勾肩搭背的,慢慢往里面走。裴闲没想惹事,戴上冲锋衣的帽子,从他们身边穿行而过,上三楼的楼梯上有着呕吐物,裴闲眉头都没皱一下,跨过走了过去。
上了三楼,打开手机的备忘录,看了看之前租的房子的具体号数。就循着记忆,左拐在门前的花盆里用插上面的筷子摸出了钥匙,很浅,钥匙埋得很浅,裴闲唇角一钩,没管。
进了房间,老旧的家具落上了灰。这个房子三室一厅,裴闲没想要这么大的,只是当时周围没比这个更小的了,就买了。
在通往主卧的门把手上,灰落得并不均匀,特别是衣柜的门,还有床头柜。
裴闲没被底下吵闹的环境,钥匙埋得方位不对给弄的心情不好,这会儿还是暗骂了几声,很脏。退出去,找了把灰最厚的椅子擦干净了,就一人一包在椅子上安顿下来,裴闲阖着眼,好久不来的困意涌上来,
裴闲的右侧是阳台,一切都在黑暗中蛰伏。直到旁边的邻居开了灯,昏黄的灯晦暗不明的照在裴闲安静的睡颜上,这个人才算是在人间了。
楼下,还有醉酒的男人在围着吹牛皮,穿杂着女人辅导孩子写作业的暴躁声,还有,劈里啪啦的一阵声响,不知是什么倒了,还是什么打在了人身上。
这样嘈杂甚至令人生烦的环境,裴闲还是没有醒来。他并不贪念这里的烟火气,只是这种事不关己的快感,让他莫名舒适。
梦里,他也听见了劈里啪啦的声音,不是锅碗瓢盆,不是手忙脚乱的杰作,是...好似大火燃烧时发出的嚎叫,展现着大火的凶猛。
还有,机枪扣动的声音,还有,子弹射入血肉的闷哼。
甚至,还有个娇软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在他耳边叨叨,不停歇的,就在他耳边叨叨。
向来没有耐心的他,好像还低声回着什么。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他似乎在被人牵着走,自己的意识毫无主导权,裴闲皱紧了眉头,十分不爽。
这时,门锁撬动的声音,闯入他的梦境并将他带了出来,这种从后背发出的不明声响,让他十分敏感。
转过身定定的看着门的方向,稍微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见那人撬锁技术不够,还没进来,还点了根烟,消解着梦里带来的烦躁和不安。一支烟都抽完了,那人还没进来,裴闲啧了一声,真他妈垃圾。
下一秒,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搂着一个春光泻露的女人出现在了裴闲的眼底。
伴随女人的惊呼,男人羞恼而红的脖子,裴闲轻轻勾起嘴角,上挑的眼尾,都泻露了这个人危险的气息。
“开房?”裴闲的视线一分都没落在旁边的女人身上,微微抬头直视男人的眼睛。
没等男人开口,“可以,这套房我租一个月两三千,一晚...你们就给五百块吧。”
“我去,你他妈抢钱呢?”男人露出了自己让人感到肮脏的面貌,口水直喷。
以裴闲前三步为界,裴闲所在地块,显出那般出尘,似有什么屏障将外面的那些过分接了地气的东西隔在了外面。
“要,还是不要?”裴闲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清明冷冽的眼神让女人觉得那般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