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太阳很好,栾树柳打算把以前的冬衣拿出来晒一晒,洗一洗。
栾树柳先把院长妈妈以前给她做的棉衣拿出来,仔仔细细地手洗干净,拧干里面的水,然后把衣服搭在院子里的晾衣杆上。
她整个高中冬天都是靠院长妈妈给她做的这件棉衣和梁合送给她的羽绒服度过的。
昨天栾树柳去墓园看梁合时,穿的就是梁合高一送给她的羽绒服。
那时,梁合说买衣服的时候买大了,扔了可惜,就说送给她了。其实栾树柳都知道,那羽绒服她穿上那么合身,是梁合特意按照她的尺寸给她买的衣服。只是怕她不好意思收,才那样说的。
她很珍惜它们,只是她却没有将这么重要的物件保存好。
那时栾树柳恰好和刘安的几个跟班同个宿舍,那些跟班经常针对她。
明明是那么冷的冬天,那些人却把她晾在宿舍阳台的棉衣给她划了好几道口子。那是院长妈妈给栾树柳做的棉衣,她很珍惜。
栾树柳看着破的棉衣,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质问她们:“你们谁划破了我的棉服?”
宿舍里的人看了一眼栾树柳,谁都没有理她。
“不说是吧,好。”栾树柳将她们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推翻在地,又将她们刚洗好晾在阳台的衣服全都扒拉下来扔在地上,用脚用力踩。
“栾树柳你有病吧。我们又不知道谁剪破了你的衣服,你拿我们的杯子和衣服撒什么气,疯了吧你。”
“是不是你们剪破我的衣服,知不知道谁剪的我衣服,你们心里自己最清楚。祝那个剪我衣服的人出门被撞死,永远穷困潦倒,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坐在床上的一个女生听到栾树柳这样说,立时站起来怼她:“栾树柳,你这也太恶毒了吧。”
“我咒的是剪我衣服的人,你在这儿跳脚什么。既然你们说不是你们做的,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我这样说也没错啊。怎么,是你剪破我的衣服,不敢承认吗?”
女孩反驳她:“你那破衣服,我都不稀得看一眼,我剪它干什么。”
栾树柳白了女孩一眼,“那就请你闭嘴!”说完,就走出了宿舍。
走到外面,栾树柳再也没忍住哭了起来,这是院长妈妈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她却没有保管好它。刚才她也是气急了,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栾树柳找了宿管阿姨要针线,“这么大的口子啊,怎么破的。”
“不知道是谁,故意把我的衣服划破了。”
宿管阿姨戴上眼镜,“我会帮你补好的,你赶紧回宿舍去睡觉吧,明早还要上早读呢。”
“谢谢阿姨。”栾树柳跟宿管阿姨道了谢。
回到宿舍时,那些人都已经睡着了。栾树柳洗漱一番,也上床睡觉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时,明明睡着的那些人却睁开了眼睛,只见她们其中一个女生拿出一把剪刀。几人对视一眼,得意一笑。
那个女生鬼鬼祟祟地走到栾树柳床前,“咔嚓咔嚓”几刀剪掉了她的头发。
她们几人相视一笑,小声说道:“看你还敢不敢那样对我们,你不是最宝贝你的头发嘛,这就是你的后果。”
她们将剪掉的栾树柳的头发扔到宿舍公共厕所的垃圾桶里,然后相伴回宿舍上床睡觉了。
清晨六点,栾树柳醒来,一摸头,发现自己的长发不见了,她惊恐地大叫一声。
她看向幸灾乐祸的那几人,质问她们:“是不是你们趁我睡觉的时候,剪掉了我的头发?”
她们没有否认,洋洋自得地说道:“是我们剪掉你的头发的,谁让你昨天那样对我们呢?”说完,那几个人就去学校食堂了。
栾树柳伤心地坐在床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喃喃自语:“林一木,我的头发编不成辫子了。”
窗外,天空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