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女在前带路。
一路上楼中的普通客人与姑娘,对墨七一行人指指点点。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来此玩乐还自己带姑娘的。
不过朱红雪和石故毕竟是炎魔分堂的香主,在场武者已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这些武者眼带嘲笑之意,低声议论着。
左凌云之死早已满镇皆知。
炎魔分堂成了天水镇的笑话,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墨七没有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一群小丑而已,还没资格让他情绪波动丝毫。
石故与朱红雪心中愤怒,但一看到墨七那镇定的样子,火气顿时少了大半。
这位新堂主实力、心气与背景,都是常人不可比拟的。
他们相信炎魔分堂的耻辱一定能由墨七洗刷回来。
三人刚走入大堂正中,三楼之上就传来男人惊慌的呼声。
“啊!死人啦!”
墨七听闻这道呼声,心中瞬间涌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纵身一跃,就踏上了二楼的地板,然后借力又是一跃,站在了三楼前。
一位绿衣龟公打扮的青年男子,正仰面倒在地上不断大呼,双目圆瞪,惊恐异常。
他面前的房门大开,房内不是很宽敞,也没有屏风遮掩。
墨七一眼望去,就看见房内满地鲜血,与床上的死尸,两具无头的死尸。
墨七一个闪身间,就来到房门前,没有理会龟公,直接走了进去。
他四下打量,除了床上的两具尸体,房内再无其他人。
房内唯一的窗户大开,凶手很可能就是通过这扇窗户闯入,然后行凶逃离。
床上两具尸体赤衤果,一男一女,好像是在办事时,被人给突然杀死。
他们的脑袋不翼而飞,断裂脖颈处异常平整,如同被快刀切下的豆腐一般。
这眼前的一幕,让墨七想起了左凌云的死法,简直如出一辙。
他心中的预感应验,他对死者的身份已有了定论。
这两具尸体虽然没有头颅,但床头的衣物还在,其中一套衣服,正是他们赤阎寺外门弟子的统一服饰。
那具男尸,很可能就是左武火。
石故与朱红雪这时才从楼道里跑了上来,看清房中场景后瞬间惊慌。
他们倒不是害怕这血腥的场景,而是他们认出了那件赤阎寺外门弟子服。
在他们炎魔分堂,有资格穿外门弟子服的也就他们香主三人。
左武火如今遇害,那他们很可能也不安全了。
说不定,那位神秘人下个要杀的就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石故声音颤抖道:“是…是左香主,那人又动手了。”
朱红雪也很害怕,但还是嘴硬道:“若那人真要杀我们,当初那晚为何不直接动手?”
石故叹了口气,道:“恐惧!那人要先激起我们的恐惧,然后再猫戏老鼠般,在我们最恐惧无助的时候杀死我们。”
经石故这么一说,朱红雪瞬间脑补出左武火死前的绝望与恐惧。
或许左凌云也是这般,在接到威胁信后终日惶恐,然后被人无情斩杀?
朱红雪想到这,背后冷汗淋漓,只觉四肢冰冷,胃里也跟着翻腾起来。
她咬着牙,颤声道:“真TN是个变态!简直比江银钩还要变态!”
墨七皱眉道:“不要自己吓自己。没有实质性证据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那人不管有何阴谋,咱们接着便是。”
墨七一出声,顿时给了两人一颗定心丸,初步安抚了他们惊慌的内心。
石故两人眼前一亮,是啊,这位墨堂主可是凝脉境的高人,说不定还有大靠山。
他们要是能请动堂主背后高人出手,算啥?
石故厚着脸皮道:“这凶人厉害,虽然堂主神功盖世,但堂主若是能请出宗门里的大佬,是不是更保险了一点。”
墨七笑了笑,“我师父有要事在身可没空来这。
再说了,如果一点小事就要请宗门出手,那我们还有何用?
近日招呼堂里的兄弟们收敛一些,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既然这凶手要和咱们捉迷藏,咱们就守株待兔,静观其变。”
石故一激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头,回道:“墨堂主教训的是,我与朱香主回堂后就收束下属,加紧防备。”
墨七又看了看男尸,忽然道:“你们能确定这真是左武火的尸身么?他身上有什么特征性的东西?”
朱红雪啐了一口,道:“我哪见过他光身子的样子。”
石故摇头道:“我虽是男的,但也没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这时那艺女才爬了上来,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咦,你们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