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
炎魔分堂内,石故急的在议事厅内来回走动,他的周围站满了堂内的弟兄们。
没有堂主镇场子,他是真的怕,生怕那位凶手就在下一刻冲进堂内,将他给结果了。
“唉,堂主大人咋还没回啊。不会是遇见那凶手了吧?”石故急着挠头,喃喃自语。
就在他担忧时,墨七的声音适时从门口外传来,“还真被你说对了。”
石故瞬间认出墨七的声音,惊喜道:“堂主您回来了!诶?不对,堂主您意思是说遇到凶手了?”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叫人带朱红雪下去休息。”
墨七先将朱红雪放坐在椅子上安顿好,接着又把事情的原委说道给石故听。
听到最后,石故已是目瞪口呆,摸着脑袋,感叹:“我滴乖乖,你们这些玩计谋的心是真的……”他忽然感觉自家堂主的笑容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立即改口道。
“我是说,堂主您真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呀。那左凌云即便老谋深算,还不是败在您的手上。至于那江银钩,就更是一挑梁小丑,不值一提。”
墨七没有在乎他的恭维,严肃道:“江银钩与青龙帮竟敢意图谋害本堂主,现在他们正是群龙无首之时,你立即带弟兄们将剩下的余孽消灭,并带回他们的财物。”
“是!”石故站定,大声应下。
至于之后,石故是如何带人将这两股势力消灭,就不是墨七所关心的东西了。
对于手下办事,他只看结果,不管过程。
结果就是,第二天清晨,几十口大箱子摆满了整个议事厅。
箱口大开,各种珠宝金银发出炫目的光芒。
石故头发油腻,衣服上沾满了灰尘与血迹。
他一副风尘仆仆,历经艰难战斗的模样,但他的神情却很振奋,因为这是他这几年来,过得最爽的一个夜晚。
与他一样的,还有炎魔分堂的二十几位弟兄。
这几年来,因为左凌云的不作为,天水镇上下几乎没人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已经很久没感受过,别人对他们的恐惧,唯一感受的却是不屑与冷眼。
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下,他们都快忘记自己是北地三大魔门之一的赤阎寺弟子。
如今代理堂主墨七,却让他们拿回了原本属于他们荣耀。
一想到昨夜,银钩赌坊与青龙帮那群孙子的恐惧与惨嚎,他们就不由得挺起了胸膛,敬佩地看向他们的这位堂主。
墨七也正在巡视着他们,问候着每一个人,看他们是否受伤。
至于地上的那些金银珠宝,墨七连半眼都未曾瞧过。
凡是被墨七问候过的弟子,都感到一种莫大的殊荣。
他们的腰挺得更直,胸膛挺得更高,都想在自家堂主面前,留个好印象。
墨七两世为人,明白一个很重要的道理。
若想要下属给你卖命,你就必须让他们感受到,你对他们的关心。
别看这群人不过通力境界,只要合理调用,甚至能办到很多他自己无法办到的事。
就比如,他不可能闲得亲自出马,对那些只有通力境界的青龙帮与赌坊的余孽出手。
那就太过掉价了点。
因为只有同为凝脉境的强者,才配他出手。
其次,他更不会闲得,亲自将这几十口箱子一个个地搬回堂里来。
最后,他要利用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他没有忘记,前世就是因为势单力薄,最后被组织背叛而身死。
风雪楼与赤阎寺都不是什么善男善女,别看他现在身份亮丽,贵委两派亲传。
但他很清楚,自己在那些形意境的高层眼里,不过是高级点的炮灰罢了。
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武道实力,并且培养自己的势力,才能让自己的分量不断增加。
至少要重到,别人想动他,也得先掂量下后果的程度。
至于重到,只有他动别人,别人无法动他的地步,那就是是终极目标了。
他记忆很好,昨夜出去了二十三人,今天回来也是二十三人。
虽然有几个身上带伤,但很幸运,没有减员。
他对石故吩咐道:“凡是堂内弟兄,均下发二十两银子,当做这些天大家的辛苦费。至于昨夜行动的,银子翻倍。”
“堂主英明!”
“堂主英明!”
……
一时间,众人的称赞此起彼伏,他们对墨七的敬意,又加深了几分。
谁不想跟一个大方的主子办事呢?
“朱红雪,你将剩下的银子留一成当做堂口的活动经费,其他的给我统统兑换成天材地宝。”
墨七又对一旁的朱红雪下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