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你快支撑不住了吧,看我如何割下你的头颅!”赤面童子看到这缕断发,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
墨七却没有出声,好似用尽全力,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他沉默,赤面童子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两人边打边移,渐渐向船尾打去。
途中几位来不及闪躲的九渊阁弟子与水匪们,被赤面童子,用飞速扯动的镰刀给割中。
这些人瞬间被腰斩、割喉、断头。
内脏、鲜血与脑子撒了甲板一地。
待两人战到船尾之际,墨七似乎再也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中门大开。
赤面童子狞笑一声,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镰刀刮起一阵劲风,他要割烂墨七的胸膛,将心脏给挖出来。
镰刀划烂了墨七外衣,落在胸膛上时,却发出沉闷声响。
赤面童子听到这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顿感不妙,想收回武器,可镰刀却被墨七一把握住。
墨七轻笑出声,“你玩够了么?那就安心去死吧。”
他一拉锁链,在内力与气血之力双重加持下,并不擅长力量的赤面童子,又岂能与他相抗?
锁链被一把拉直,将赤面童子的身体露了出来。
赤面童子满脸惊悚,失去锁链防护的他,乱了阵脚,竟用双手去保护自己的脑袋。
可他护得住脑袋,却护不住身子。
墨七一剑全力挥出,从赤面童子左肩砍进,右腰砍出,将其一剑两断。
鲜血溅了墨七一身,将他身前的衣衫尽数染红。
赤血童子身死,众水匪们已吓破了胆子,见局势不妙,掉头就往河里跳。
一些九渊阁的弟子反应迅速,拦住了部分欲逃的水匪。
失去斗志的水匪又岂是九渊阁弟子的对手,没支持几招,就先后被击杀,在甲板上留下了十数具尸体。
胡夕儿因在桥头,对桥尾的打斗细节无法看清。
在她看来,那白衣剑客在杀赤面童子之前,明显是中了对方一刀。
这位白衣剑客,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
她正要掏出九渊阁的特制伤药,上前给墨七处理伤口,却见大师兄站了出来。
皇甫奇不合时宜道:“九渊阁众弟子听令,给我拿下这位风雪楼的杀手。”
他也同样看见,那白衣剑客中了赤面童子一刀,故而判断,此人肯定是身受重伤。
从之前的打斗中,他明确的观察出,这白衣剑客只有凝脉中期的实力,战胜赤面童子也只是取巧,以伤换伤才赢的。
如今他们这一方人多势众,还有他与画如烟,两位凝脉初期的高手压阵,击杀一位重伤的凝脉中期根本不难。
皇甫奇见师妹对这位白衣剑客露出崇拜之意。
他心里非但没有半点感激白衣剑客救下他们,甚至还对其痛恨起来。
巴不得立即除掉这个突然出现的情敌。
“师兄你在胡说什么?”胡灵儿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师兄一般。
他竟要对付他们的恩人。
就连一旁的画如烟都看不下去了,“皇甫奇,你这是何意?若没位朋友相助,我们怕是要落入魔道妖人手中,你怎能恩将仇报。”
皇甫奇却是冷哼一声,“魔道妖人?难道画姑娘不知道,风雪楼也是北地三魔道之一?
说不定,这人也是为了阴阳生死棋而来,杀掉赤面童子,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随后他又转身向胡夕儿严厉看去,“师妹!你难道忘了?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胡夕儿忽然记起大师兄的父亲,就是死于风雪楼之手,一时间也好再开口阻扰,一双眼睛担忧地往墨七那看去。
然而她却不知道,正是她这担忧神情,又一次将皇甫奇给刺激了。
皇甫奇目含杀意,眼见大伙面面相觑,畏首畏尾,开口喝道:“大家不用怕,他已身受重伤。
此人定然也是为了阴阳生死棋而来,给我一起上,除魔卫道就在今天。”
经过大师兄皇甫奇的怂恿,当即就有几个胆大的弟子,提起长剑便朝墨七杀去。
处于船尾的墨七本要离开,却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一出。
望着袭来的几人,他眼神一冷,持剑一挥。
寒芒闪烁之际,冲来的几人忽然也像那王熊一般,长剑从他们手心滑落,人也跟着向后倒去。
喉间血花绽放,开出梅花的形状。
“嘶……”
九渊阁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持剑惊恐地后退,心中都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说这白衣剑客重伤了么?为何杀他们这些通力中期武者,仍然像杀鸡鸭一样简单?
墨七将人击杀后,便朝船头发号施令的皇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