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是,过些时日林府办宴,邀各家前去。”
书玉问,“主子可要去?”
“他自然要去。”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李瑾生的回绝。
男人身着宝蓝色衣袍,玉冠束发,桃花眸带笑,此时正已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热茶。
李瑾生淡淡瞥他一眼,暖玉的声音冷漠,“不去。”
沈从允“啧”了一声,“这林相的面子也不给?”
李瑾生只说,“我与林相并不相熟,且又不在朝为官。”
沈从允笑,“去了便熟了。”
李瑾生恍如未闻。
沈从允眨眨眼,“清言,便当陪陪我嘛,嗯?”尾音上扬,若不是有张俊俏的脸,怕是会令人作呕。
清言,是为李瑾生的小字。
书玉听得乍舌。
而李瑾生动作一滞,最后放下了笔,冷冷盯着他,缓缓吐出一字,“滚。”
沈从允顿觉无趣,“不解风情。”
李瑾生,“你这话与林小姐去说,她想必知你心意。”
沈从允顿时收了气焰,“这可不行,阿姝嫌弃我可如何是好。”
林府小姐林芊姝,一年前才与他定下婚约,他还没让人家心里有他,可不能早早遭了嫌弃。
李瑾生认真说,“我也会嫌弃你。”
沈从允无所谓笑笑,“你不妨事,我大可缠着你。”
阿姝可不行,万一与他解了婚约便不好了。
李瑾生:……
“书玉,送客。”
书玉面露难色,“沈公子……请吧。”
沈从允摆摆手,不让他为难,“走了。”
推门前又转一转身,“你这儿的糕点可得换换,去尝尝千疏坊,那儿好吃。”
千疏坊,林芊姝名下的铺子。
随后立即冒着大雪跑了,都等不及书玉打伞送他,显然有意为之。
书玉:……
何必呢。
李瑾生揉了揉额角,“让书诠过来。”
书玉:“是,主子。”
待书诠来到书房中,李瑾生方问,“可查到那女子的去处了?”
书诠,“回主子,是林相养女,林茉京。”
李瑾生抬眼看他,待着他的下文。
书诠正色道“属下那日发现,随咱们进京的女子潜进了林府,而后又去了那日的道上各处查看了一番,发现一驾坏了的马车和一个马夫一个婢女。”
李瑾生漠然,“人如何?”
书诠,“皆是身亡。”
李瑾生神情一顿,随后笑,“会武?”
怪不得那日她手中攥着木簪,是想杀他?
书诠疑心,“可若是被人救下呢?”
李瑾生,“那日车上的东西没少。”
马车上的东西没少,并不是为此而来,只能是误打误撞。
既然她逃去了林府,想必林相知晓她会武。
李瑾生瞧了眼画着桃花枝的宣纸旁边放着的请帖。
“你说林相大费周章为一从小不在身边的养女办宴,是有心疼爱,还是其他?”
这宴,还是得去瞧瞧。
他欲起身离开,却见书诠疑惑的看着他。
李瑾生奇怪看他一眼,“该用午膳了。”
书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