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宇小时候因为自己左腿有残疾而被父母狠心抛弃,在这所福利院中度过自己的童年。
占宇十岁那年,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他,供他吃住,送他读书。
然而,在他十九岁的那年,他的养父母和年幼的弟弟收到了政府送来的传票,尽数送了命,他和哥哥由于已经参加了工作,搬出了老家而逃过一劫。
就在三个月之前,高占宇的哥哥接到了政府发来的征兵条令,自己则因为身有残疾而被放过一马。
前不久,二十三岁的他听说了哥哥在战场上牺牲的消息。
那一瞬间,高占宇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至亲之人皆已逝去,高占宇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孤独与绝望之中。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导致这一悲剧的元凶,让自己家破人亡的,正是他们可恶的总理远山绪!
于是,在这样的极端局面之下,高占宇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予以回报。
他使用了自己擅长的一点化学技术,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打算用它将那几个自己自己深深怨恨着的人给一网打尽。
这个炸弹的威力并不算太大,高占宇的本性是善良的,他不愿因此而伤害到无辜的孩子们。
当炸弹发挥作用的时候,大概只能将一面围墙给炸塌,从而给正从墙下经过的人以致命的伤害。
所以,当远山绪一行人刚进入福利院之后,高占宇就站在离院门大约五六十米的一片小树林中,用灌木从遮蔽着自己的身体,观摩着行动的时机。
当最后一名卫士的身影也隐入院墙中时,高占宇下定决心,按下了那个按钮。
“砰!”,爆炸声与砖瓦的碎裂声同时响起,高占宇立即转过身去,拖着那条不太利落的左腿,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在爆炸即将发生的那一刻,远山绪与静嘉玉瑾正并排沿着围墙向前走着。
远山绪走在远离围墙的那一侧,静嘉玉瑾的位置则是基本上快要挨上了围墙,方瑜像个落单者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悲剧发生的瞬间,静嘉玉瑾下意识地将她深深崇拜着的总理先生推离了爆炸区。
然后,她就被坍塌下来的围墙在一瞬间给掩埋。
那一刻,静嘉玉瑾只感受到像有一双手将自己用力地摔到了地上,深深的,狠狠的。
然后,剧烈的痛苦在她的躯体之上肆无忌惮地蔓延,让她几乎有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感觉。
浓重的血腥气与砖石的灰土味一并疯狂地灌入鼻腔,她的唇齿间只剩下了浓烈的铁锈气味,眼前是一片悲哀的漆黑。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远山绪急切的呼喊声,然而,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了,只能绝望地感受着自己的意识逐渐地消散。
当只受了些轻伤的护卫队员们搬开覆压在静嘉玉瑾身上的砖石瓦砾时,被掩埋的她看上去已经像一只残破不堪的布偶。
她身上的军服被坚锐的砖石划得支离破碎,不停地向外渗着鲜血。她的四肢似乎都已经被折断了,毫无规则地瘫软在地上,躯体之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从中喷溅而出的血液将凹凸不平的沥青地面染上触目惊心的殷红,那殷红,还在像小溪一般缓缓地流淌着。
远山绪虽然也受了伤,但所幸不太严重,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痕,连忙和两个护卫队员将静嘉玉瑾给抬上了自己不远处的轿车,快马加鞭地朝着最近的医院赶去,此时,静嘉玉瑾的生命体征已经很微弱了。
到了医院,连其中医术最高明的医生也无法解决她的情况,她只能在接受了简单的稳压处理之后,被转移到若明中心医院进行治疗。
朦胧间,静嘉玉瑾似乎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呼唤声,虽然自己心前从未听过那个声音,但现在的它却像暖阳一般让她感到莫名亲切。
“快过来,那里危险!”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受到自己的躯体正在以一种不可抗拒的趋势急速下坠。
当她感到恢复清醒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了一个冰冷的铁制椅子上,身体上环绕着坚固的铁链,紧紧地绑缚着她,让她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动弹半分。
她虽然不是一个虔诚的熙文教徒,却也对他们的神话体系有所了解,她清楚地感受到这个阴森透骨的空间,应当就是死后的世界。
“如果是为至高无上的净化主义事业而献出自己的生命的话,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只是,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面色阴冷、手执刑具,古代官员打扮的男子,他们这样的派头,似乎要对静嘉玉瑾进行什么审讯一般。
这时,后面的男子命令她将头抬起来,然后将旁边的一碗正燃烧着的油灯放在她的头上,只要她稍作移动,滚烫的灯油就会立即流淌到她的脸上。
然后,顶着油灯的静嘉玉瑾被冷落在一旁,那两个官员在一旁旁若无人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