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诚?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等等,他不是导致若明国立中学九百余名师生意外丧生的罪人吗?
为什么他在死后没有受到一点惩罚,反而生活地十分惬意?
“静嘉玉瑾女士,我们借一步说话。”明月诚邀请对方坐在自己对面的板凳上,那两名官员便立即识趣地关上门离开了。
望着对方精致的面庞,整洁的衣着,纯净的目光,彬彬有礼的言行举止,静嘉玉瑾感受到对方似乎不是远山绪所描述的那样阴险狡诈。
“我知道,你们这些世人都对我误解很深,甚至说我是一个应当陷入万劫不复之中的罪人,是这样的吧?”
静嘉玉瑾感到有点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我来说,美言也好,骂名也罢,我都可以不在乎。
只是,我这一生犯下的惟一错误,就是信任了一个不该信任的人。
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明白过来,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不该信任的人,你难道是指……”
“没错,他就是我曾经最器重的同志,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远山绪
说实话,他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我和人民都肯定着他的才干。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会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他利用了我对他几乎无条件的信任,诽谤我,陷害我,将我生生推入了谎言构建而成的深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敬爱的总理先生怎么会犯下这样可怕的错误,你这是造谣,是诬蔑!”
静嘉玉瑾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激动,作为一名坚定的净化主义者,她不允许任何人对她崇拜着的领袖进行如此的评价。
她强忍着躯体上的痛苦,情绪激烈地站起来,却只能不受控制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玉瑾,你先冷静一下,”明月诚将她轻柔的扶了起来。
“请你告诉我,你选择净化主义这条道路的原因是什么?”
“原因,当然是为了维护社会的安定,只有那些破坏政权稳定的病因尽数消失,社会才会有永恒的安宁。”
“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永绪国,民众怨声载道,反抗遍地开花,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稳定吗?”
“现在,现在还只是过渡阶段,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我相信领袖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玉瑾,你应该清醒一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什么‘过渡时期’,什么‘先苦后甜’,不过都是远山绪为巩固自己的集权统治而精心编织的谎言,为了让更人无条件服从于自己而特别设计的圈套!
你想想,若是他没有搞恐怖统治的意愿,只是单纯的为了清除社会上的不安定因素的话,为何又要平白无故地屠杀那么多无辜的人?还不是为了加强自己的权威吗?”
“可是,领袖他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都是该死的人?
难道在你的心中,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那些年幼懵懂的孩子也都是有罪的?
你们这些净化主义者口口声声地说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维护社会的稳定,可你们自己却又成了公序良俗的破坏者,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吗?
更何况,你们领袖的一言一行都只是在为了他自己,他的心中根本没有人民!
我之所以愿意和你谈这些,是因为我相信你和那群不可救药的人不一样,你还是有悔改的希望的。
你是一个很有能力和才华的人,若是将它们应用到正确的地方,自然会成为历史长河中一个伟大的存在。
玉瑾,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他们一样,沦落为遭人唾骂的历史罪人!”
听到这里,静嘉玉瑾不由得泛出了两行泪珠,此时远山绪在她心中永恒伟岸的形象,已经像一座玻璃构筑成的。宝塔,出现了些许的裂痕。
她开始了对自己过往的怀疑与思考,得到的结论却似乎只有自己滥杀无辜,助纣为虐之类的罪恶行径。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做出些改变了。
“玉瑾,请问你对西征陵山国的这场战争有么见解?”明月诚轻柔的声音再次于耳畔响起。
“扩张领土吗,确实是对我们国家有好处的事情,只是,他们的行径实在太过于野蛮暴刀,这也确实是他们的错误之处。”
“你能意识到其中的错误,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的了。
只是,这一场西征的战役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毫无意义的。
这场战争,消耗了我们永绪国大量的人力物力,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被一纸征兵令搅和地支离破碎?
然而,在战场上,他们的付出只会成为无谓的牺牲!
我们的国家尚且如此,陵山国也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他们的人民为了反抗侵略者而殊死抵抗,换来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