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归和雾隐两人并排慢慢悠悠的走着,聊天的内容天南地北,不着边际。
待雾隐带着宋晚归走到他们第一次喝热饮的奶茶店,按照第一次见面的喝过的东西,彼此相顾一笑。
“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儿是你带我来的,你点的那杯热饮叫什么来着?”
“白桃乌龙”“红糖烤奶”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但点得东西都是对方要喝的。
雾隐手捧着温热的烤奶,绵软温顺的笑着亦步亦趋的跟着宋晚归离开店铺。
在寂静悠远的小巷子循着气味找到一家面馆,缓步进入坐在角落,雾隐熟稔的点着自己的餐和忌口,然后拉拉宋晚归的一角让自己选择。
宋晚归看着雾隐露出细长洁白的后颈,展现出一丝羔羊的温润。
“为什么会在学生事务大厅兼职?”
“在等你”少女的话热烈直白,带着不加掩饰的狂热和露骨。
宋晚归似是没料到雾隐的话会这样说,堪堪将自己所有的话堵在嘴里,吞吐不是“在······等我”
“是,一直在等你,我需要你”
“需要,我?”宋晚归被水呛到了,耳朵浮现不正常的红。
“不是,我是在等你,但,我是,不不不,我是”雾隐手忙脚乱的抽纸递给宋晚归,有些语无伦次。
“二位,要的面来了。”服务员将面端上来,然后迅速离开。
雾隐将筷子上的水擦掉,双手递给宋晚归,然后又细致的擦自己面前的筷子,抬头看着擦桌子的宋晚归。
“我知道你是宋家人,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让人去查查我的身份。我是云城上官家的人。”雾隐点到为止,随机拿起筷子一丝不苟的挑起面。
“云城上官家,听说过,然后呢?今日不单是为了和我吃饭吧?”多年来的待人接物使宋晚归养成了以最大恶意看别人的态度,尽管对方是自己多有好感的女生。
雾隐没有接话,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尝尝,他家的招牌,很好吃的。”
宋晚归收敛情绪,矜贵的挑了一筷子面,细嚼慢咽“确实不错,但味道太重,不符合我的口味”
雾隐微微一笑,将筷子架到碗上“宋清平,宋老先生,你的小叔叔,22岁大学毕业,去云贵山川当了四年的大学村官,带领当地百姓基本实现脱贫;任期结束考取研究生,在国外大学深造,28岁回国,因着你宋家的关系留在上京,就任于上京的教育部,因其出色表现,在32岁这一年当上了教育部部长;由于看不惯上京官场的尔虞我诈、官官相护,于33岁这一年辞职,迎娶了小门小户丁家的女儿;34岁,他举家迁去云城,当了云城官场里的一个小小的职员;47岁,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一个小职员爬到了副市长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沉沉伦伦好几年,依着云城的惯例和国家的规定,官员在60岁就应该退休了,如果我没算错,今年他51,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我说的不错吧?”
“是不错,你查的很仔细,可见是用了心的,目的不单单只是为了查一个宋家的边缘外的人吧?我是不是改叫上官雾隐?”
雾隐不自在的摸摸耳垂,但眉眼平静
“学长缪赞,我既不叫上官这个姓肯定有我不叫它的原因。上官家有幸在云城分得一杯羹,作为四大家族中的一员背地里的手段肯定龌蹉肮脏,你说,如果你的小叔叔在位期间打压一下上官家或者抓住上官家的把柄,一来,在退休之前可升任市长,二来,可以杀鸡儆猴,抑制其他家族的势气,三来,他不是打着爱名如子的名号,近些年来,上官家做了多少荒唐事,此举再合适不过了。”
宋晚归低头一笑,笑容里掩藏很多不明情绪。
“算起来,你也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家没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上官家没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真正的上官家人”雾隐嘲讽出声,满脸镇定。
“你的祖父不会觉得他养了一个白眼狼吗?”
“你知道我祖父?”
“小朋友,你能查到我的小叔叔,能知道我是宋家人,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呢?”
“对,是我冒昧了,你既知道我祖父,那也应该知道赵遇,赵老先生。”
宋晚归皱了皱眉,但良好的家庭素养还是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你继续,我在听”
“2014年6月24日美国街头发生了恶劣的枪击事件,导致一死十伤。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
“那你知道死得那个是谁吗?”
“赵,遇?”
“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动了我身边的人,他就该去给我的老师赔命,就算我死了,他身居高位,我也要从地里爬出来,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店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光了,外面的秋风裹挟着树叶卷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寒潮。
宋晚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