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春。
雾隐19岁的生辰刚过。
当雾隐一边忙着准备考研面试和毕业答辩一边不动声色的监视上官学夜,听着宋清平慢慢介入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上官学夜开始察觉并有了反击。
“我觉得,上官家的那个丫头把人逼得太狠了?”宋清平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机那头橘色灯光下看书的宋晚归轻笑出声。
“太狠了?”宋晚归皱皱眉,摸着厚重英文书页上晦涩难懂的词语,心中悱恻,随机调整表情,恢复如常。
“应该还好吧,她没有给您惹麻烦吧!”宋晚归问道
“麻烦吗?应该没有吧,感觉小丫头出手精准、不留余地,像是要把人逼到绝路,所有人都知道凡事都要留一线,防止其绝地反击,她啊,却不是这种人,知道敌人的哪里最疼,她就会乘胜追击,虽然一直在幕后提供资料,却有我都无法拥有的信息网。”
“她毕竟是云城人,对家也是自家人,怎么说都是得心应手的,她有那些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您能看在她年纪较小,是我学妹的份上指正包容”宋晚归合住手里的书,起身接了温水。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子,我到底是个长辈,自不会对一个晚辈僭越的行为多加指责,况且这个小辈我还挺喜欢。上官家在云城的威望和上官学夜盘踞的地位,我觉得这件事不会轻易就抬到明面上。”
“伯父,您是觉得民众不会买账?”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个阶层本来就没有良好的群众基础,只不过会担心上官学夜一家落网,上官家整个家族会蒙羞。”
“伯父,有失有得,我们祖上是商人,既然雾隐决定要搞垮上官学夜,那她也应该承担整个后果。还有,您看了上官学夜做的勾当,天理难容,既然天理难容就不应该再让这种人继续活在世上,难道您希望有更多的人就因为这样一个东西而居无定所,家破人亡吗?”
“这不一样,这是原则性问题,不容侵犯。你那边也黑了,早点休息吧。”宋清平签字的手一顿,眼里恢复安宁。
“好的,伯父也早点休息”
“扣扣”敲门声响起
“请进”秘书人员抱着蓝色文件夹走了进来。
“这是六月宴请的各个商界的名流,您看看”秘书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恭恭敬敬的资料展开放到宋清平的眼前。
宋清平抬眉微笑“辛苦”随机看着拟定的名单,看着密密麻麻名单赫然出现的“上官学夜”的名字,眼里透出算计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五月,照着前几年的惯例,政府出面慰问各行业,只不过这次却少了一些形式主义多了落到实处的实际考察。
五月中旬,云城的风席卷着夏日的酷热带来阵阵凉意。宋清平坐在车上回忆着刚刚雾隐打来确认的电话,脸上的笑意减弱。
“宋先生,到了,前面就是上官家的产业”车门缓缓打开,宋清平看着站在众人前面鼓掌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看过很多张男人的照片,真正见到本人,不免多了几分思量。
两人相面而立,无风自动,卷起细微的尘土。
寒暄结束,正题来到。
当宋清平走入工厂内部,看完造型精美的件件玉器,跟着介绍人员的引导步入工厂内饰,状似不经意般的触发密阁机关。
当众人看着侧面的墙壁缓缓升起,裸露出隐藏的小隔间。
上官学夜看着摆满无数珍宝的小隔间,脸上浮现笑容,似是警告又似是解释“不知道宋市长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喜欢窥探别人家的隐私?不过是家里压箱底的东西,您这般?”
宋清平淡淡笑笑,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上官先生家的小隔间除了装货物和宝物,是不是还装别的什么,比如人”
上官学夜不加掩饰的盯着宋清平的眸子,笑出了声“那怎么可能,我上官家历来都是守法奉公的正经公民,倒是宋市长我该说您是不小心的还是小心呢?这个工厂从我接手起就不会有人不小心将藏得这么隐蔽的隔间打开,宋市长当真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呢?”
宋清平缓步走进隔间,看着琳琅满目的玉石金银,抬眼望去,似是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然后转头问上官学夜“既然打开了,不知可否让我看看,我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本人也是喜欢稀世珍宝的收藏家,就是看到这么多宝物一下慌了神。”
上官学夜脸上带着悠然自得的表情“请”
“多谢”宋清平很有目标的往隔间后面走去,然后摸了摸手边的玻璃柜“这个,我记着是去年美国那个收藏家在国外的拍卖会上买下的拍品,还有那个是缅甸的商人送给,嗯,我记得不错的话最终还是到了美国另外一收藏家的手里,怎么都到了你这里?”
上官学夜的脸色收敛“只是赝品,宋市长不会连赝品也看不出来吗?”
“并非我看不出真迹和赝品,只是这上面有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