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三师兄薛泉眼眶通红,眼睁睁看着一颗子弹没入皮肉,带来长久的刺痛。
瞬间的疼痛让雾隐短暂的失去意识,翻搅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领头的人似是觉得头发抓的不够紧,狠狠的扯了几股下来,再次伸手抓上去,就在他要抓上去的刹那,雾隐抽刀斩断几缕还在他手里的头发,猛地起身,欺身而上,借助地势优势,逼近领头的脖颈。
众人对刚发生的状况始料不及,齐刷刷移动目光,聚焦在雾隐身上。
霎时间,雾隐的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红点,布满恐惧的张力。
“现在我们重新来谈判,怎样,嗯?”雾隐靠近领头的耳朵,气若幽兰,带着致命的恶毒。
领头的雇佣兵根本没想到一个濒死的女人能爆发出如此之大的气力,感受刚刚被割破的手掌和抵在大动脉的刀子,侧头审视因撞击而溃烂的可怖右眼,实在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女人的眼睛。
“妈的,一个女人?不要管我,你们自己逃命”标准的英文咒骂出声
“一个男人?还想让你的手下逃命,真以为华夏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雾隐报以同样的英文。
声音倔强清冷,仿若感受不到伤痛。但唐灿却发现雾隐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失血过多导致此刻站立的雾隐显示一丝力不从心。
曾维平目视前方,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反击开始,一个又一个子弹迅速穿过空气,带起灼热的触感,直击面门。
一切归于平静,雾隐终于无所顾忌的倒了下去,视线朦胧中看到不顾一切冲过来的薛泉,安详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