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你们谁开车了？我送她去医院。”
“章勉，你小心，钥匙给你。”
“谢谢。”
章勉背着宁奥消失在走廊。
再醒来时，宁奥只看到章勉一手撑着脑袋，眼睛睁得老大一瞬不眨的看着她。
实际人却在走神，宁奥喊了他两声，人才醒过神来。
“章勉，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哦，好，马上。”
章勉出了病房一路跑到护士站向护士姐姐讨了水，一次性纸杯小，他人又不太稳重，手指上沾了洒出来的水。
宁奥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接过水，慢慢的一饮而尽。
章勉站在一旁看着她，“还要吗？”
宁奥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摇了摇头。
宁奥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还扎着针在吊水。
“医生说你最近忧思过度，缺乏睡眠，还有些低血糖。”
“我什么时候能走？”
“啧……”章勉皱起眉来，“你这是为了飞鸟还是游迦阳？”
飞鸟最近的确同时开展了好几个项目，但分工合理，进展正常，哪里需要她如此殚精竭虑？
还跑医院来了。
“你认识游迦阳？”
“我……”想起这个人，章勉不免有些咬牙切齿，“熟得很！”
宁奥疑惑的看向他，章勉立刻说：“别打听，我不想说。”
“没想打听。”宁奥收回视线，看着眼前雪白的被单发呆。
章勉很快又不对劲了，“你真就不打听了？”
“你不是不想说吗？”
“你，”章勉语气急切，“你作为游迦阳的女朋友，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说我对他熟得很吗？”
“我们不会永远在一起，知道一点就够了。”
“这倒是真话。”
章勉眼神略显得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宁奥看了一眼，遂收回视线。
病房回归宁静，章勉双眼瞟东瞟西，一会儿看手，一会儿看向宁奥，很快又觉得无聊尴尬起来。
遂重新找起话题，“你和游迦阳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秋天。”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去年秋末。”
“谁先告的白？”
“游迦阳。”
章勉一时语凝，长岐大学论坛里还有游迦阳抱着玫瑰花向宁奥表白的照片呢。
谁先表白不是显而易见？
“你还爱他吗？”
“从去年开始到今年结束，我都爱他。”
“可是你们分手了。”
“他说的？”
“没……”
要是分手了，怎么还会总是出现在出租房楼下，出现在宁奥身后？
塑料管里液体滚滚而下，悄悄滴尽了瓶中最后一滴。
章勉替宁奥喊来护士，拔掉针管。
“回去之后多注意休息，之后要加强锻炼。”
“嗯。”
告别了护士，宁奥和章勉站在一起等电梯。
“要我扶你吗？”
宁奥淡淡瞥向身旁的人，“不要。”
章勉努努嘴，讪讪把手揣回兜里。
“不要就不要，还不是看你脸色苍白得像要死了一样。”
电梯刚好到达，宁奥冷冷道：“你才死了。”
“呵，某人就一晕了事，我一路背你过来，又是挂号又是拿药。你眼睛都不眨一下，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其实你不送我来医院，我在办公室睡一觉也能醒。”
章勉眼神不断地朝身旁的人飞刀子，“想死你赶快！别死办公室，晦气。”
“咳……”
同乘电梯的人纷纷瞪向章勉，好像此时此刻，更晦气的人是他才对。
章勉面色一凝，唇角颤抖，不敢再耍嘴皮子。
下了电梯就是医院大门，章勉刚要去前面停车坪却听到宁奥开口说：“我自己回去，飞鸟还在等摄影师。”
没记错的话，今天上个月新开的奶茶店得出新海报。
章勉低头看她，刚要开口说不差这一会，就看到宁奥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冷漠。
跟她同乘一辆车一定会被气死。
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可千万别死在路上，否则我还得被当成嫌疑人。”
“去吧，一路顺风。”
章勉咬牙切齿，这个女人为什么总喜欢在别人咒她的时候回赠一句好话？
反讽吗？
居然能说得这么情真意切。
章勉一步三回头，盯着宁奥那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