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理过后才回到房间叫宁奥起床。
宁奥在床上伸懒腰,一边吐槽他,“这么大的人了,做噩梦还喊妈妈。”
游迦阳脸上闪过一抹伤痛,但转瞬即逝,睡眼朦胧的宁奥自然是没发现。
他弯下腰去捞床上的人,“你有证据吗?”
宁奥看向天花板,这句话提醒她了,她又看向游迦阳,伸手抓住他的手,“下次,下次一定录音。”
游迦阳用力拉起她,“那你是还要跟我睡一张床上喽。”
宁奥又红了脸,“谁说的。”
游迦阳弯腰将唇印上宁奥的脸颊,然后再抬眼看着她,“还能是谁啊?宝宝。”
想把宁奥当女儿养的念头大概就是从这一声又一声的宝宝中逐渐成形的。
游迦阳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跃跃欲试。
可是女儿太过于独立,整天早出晚归。
还要上学。
暑假的两个月转瞬即逝。
宁奥来霖溪时只拎了一个二十寸的小行李箱,收拾回去的行李时却多出一个二十六寸的箱子。
看着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添置的玩偶,衣服,鞋子宁奥想说:“真的要全带回去吗?”
游迦阳拿了最近陪宁奥睡觉的猫咪玩偶,“这个留下,其它你都得带回去。下次你再来我再给你准备新的。”
可是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宁奥忽然伤感,她觉得她有些被游迦阳感染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啊,你什么时候能回长岐?”
宁奥不想说不想问的,真的不想。她一贯认为人活在世界上不能太依靠一个人,类似于期盼一个人能永远待在自己身边的话也要少说。因为最后得到的一定会是伤心的答案。
她不想伤心。
一股没由来的挫败感紧紧的缠住宁奥,宁奥低下头,撇开眼希望游迦阳不要看着她。
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她叫游迦阳为难了。
正在宁奥满心懊悔难过之际,面前忽然懵上一层阴影,是游迦阳走上前拥住了她。
游迦阳心疼地抚摸宁奥的后脑勺,手指梳理她的头发。
宁奥一直没剪,现在也很长了。
“对不起,宁奥。我真的很抱歉。”
宁奥闷闷不乐的抬手回抱住他,“该道歉的是我,我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你也有。我不应该质问你。”
“傻孩子,好傻啊。”游迦阳一边轻笑,一边说,他胸腔的振动叫宁奥脸热。
她又改为推他,可是推不动,“你才傻,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
“可,也不是你的错啊。”
宁奥真的想哭了,她强忍住鼻尖的酸意,更用力的抱住面前的人。
“游迦阳,照顾好自己,记得给我打电话,每天都要打。”
人是会变的,换做以前,宁奥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人是会变的,换做以前,游迦阳会为宁奥的这句话开心很久,可现在却有些隐隐的担心。
人和人之间羁绊越深,往往就是流泪的开始。
而宁奥是他最没理由对其自私的人。
游迦阳发出一声叹息,轻轻拍了拍宁奥的背,像在哄孩子,“我会的。”
人天生就是自私的,对吧。
从一开始选中她,就是看中她外表强势实则心软,最好欺负。
打断游迦阳思绪的是门铃声,知道他住在这的除了徐成林没有别人。
宁奥松开了他,游迦阳再一次拍拍她的肩才走出去开门。
来的人却不是徐成林,是他哥哥,游迦南。
游迦阳第一次这么不期待见到他,从小到大,只有这一次。游迦阳甚至连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可是他阻止不了这一切。
他们之间曾是最亲近的人,游迦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所以,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对游迦阳网开一面。
“游迦阳是谁啊?”宁奥跑出来,然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游迦南。
说起来,她还欠游迦南一个人情。
去年她能去给杨丰年当秘书,应当有游迦南的一份功劳。
可就这么见面,宁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站在门口乖乖和游迦南打招呼,“游先生,好久不见。”
游迦南眼神从游迦阳脸上移向宁奥,浅浅的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宁奥。”
宁奥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
难为这人还记得她的名字。
现在,他应该知道她跟他弟弟搞到一起了。
不知道此刻游迦南心里在作何感想。
他会不会觉得她在戏弄他?毕竟她的确,在第一次正式见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