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报信的小厮,想来应该是走差了,今日乔家二公子当值,他处事向来妥帖,见到小厮定会带齐人手过来,大家稍安勿躁。”谢长留此话说得有理,李渊也不多说。
刺客身上一点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摆明了是死士,别说现在一个活口都没有,就算是活捉了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但是案还是要查的,这屋子里,躺了一个世子,站着一个皇子,剩下的要么来自世家要么是朝中重臣之子,就算是编也要编个有名有姓的出来背锅。
谢长留蹲在刺客的尸体前面思索人生,另一边裴神医和乔二公子带着人一起进来了。
“殿下恕罪,属下来迟。”乔二来了之后直奔李渊,完全没把谢长留放在眼里,开口就是想抢功。
金鳞卫正副指挥使不和已久,乔二是正指挥使的人,谢长留对此见怪不怪,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有人想接手这烫手山芋他自然乐得自在。至于万一放跑了真凶怎么和叶辉交代,那就是叶辉伤好了之后的事情了,让这小子自己寻仇去,他才不管。
谢长留跟自己的手下交代了几句,就往叶辉身边凑,准备等送叶辉回府的时候他也一起溜。结果刚走近,就又被人瞪了,那眼神犀利得让他毫不怀疑若不是现在少年脱不开身,他已经凉了。
“小伙子,我帮叶辉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你还跟着奶娘喝奶呢,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咱们商量一下别再瞪我了。”谢长留这人对着有权有势的还能勉强说几句人话,如今这一圈围着的都是熟人,嘴上就没了把门的。
“什么小伙子,我们雀儿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裴济虽有神医之名却是出身乡野,治病救人向来没有讲究,一声不吭就把刀拔了,还往伤口上淋酒,把叶辉生生疼醒了过来,“老裴头你轻点,我不是你院里那老母猪。”
“我院里那老母猪看见有人拿刀还知道躲,你怎么连猪都不如。”裴济也是曾经追随过西南王的老人,他们这群人与叶阳情同手足,看叶辉和看自己的儿子没有两样,根本不管他身份贵重,该怎么说怎么说。
“这次你小子运气好,刀从肩头劈进去被骨头卡住了,若是伤了脏器哪轮得到你和我喊疼,和阎王爷喊去吧。”
他们这边动静大了点,把李渊和乔二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敢问先生,不知世子可有大碍?”
“没事死不了,去找块木板让当归和长留抬回府好好养养伤口就行。”裴济包扎的手法利落,纱布缠了一圈圈已经看不见血痕了。
“哪敢让副指挥使大人亲自动手,我派金鳞卫护送世子回府。”乔二赶紧接话,谢长留本也知道裴济没指望过自己,只是附近这圈人里他只使唤得动自己和当归,这时候顺坡就下,“此次世子伤重,免不得要人和王妃解释情况,我便亲自走这一遭,此处就全托付给乔大人了。”
乔二连称不敢,目送这群人浩浩荡荡出了门。
“这次刺客你就一点不管了?让那么个废物查能查出什么来。”出了章台阁,裴济和谢长留两个人不管不顾走在前面,还要交头接耳小声说悄悄话,后面金鳞卫怕走得颠簸让叶辉伤口又裂开所以速度极慢,转眼就看不见这两个人的身影了。
“我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最后还不是要随便推个人出来背锅,既然乔二想抢功给他就是了。”谢长留嘴上不在乎,表情却分外凝重。
“怎么,这事有蹊跷?”两人相识多年,裴济早就知晓谢长留的脾气秉性,此时见他表情不对也跟着紧张,“是有人要针对咱们这傻儿子?”
“那倒没有,我听在场的护卫给我描述,这次要不是傻儿子身边那个不知轻重想自己上去挡刀,叶辉也伤不了。”谢长留自己没有证据,也不想说出来让裴济跟着自己瞎猜,“傻儿子这是终于给自己选好媳妇了?你住在王府里知道什么不?”
谢长留不愿意说,裴济也不勉强,只说:“听说过,也不知道哪来的突然出现说要找叶辉报恩,然后就天天跟着他了。说是还睡在他院里,他那院子就没收拾过,只有他那一间屋子能住人,傻儿子还偷偷摸摸地以为谁都不知道,我估摸着咱们可以开始选黄道吉日了。不过傻小子和王妃学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副乡下小子做派,丢人啊。”
谢长留:“咱们大嫂心里也急吧,傻小子都二十二了还没媳妇,别人家儿子都能下地跑了,大嫂急着抱孙子吧。前段时间他让我去办户碟就是给这姑娘办的吧,哎呦不得了,咱傻儿子终于开窍不说还自己都办好了,一点也不用咱们当长辈的操心,真是太乖了。”
两个人你一句傻小子,我一句傻儿子,旁若无人,一路聊着就进了王府。
王妃素爱吃小点心,每日午后都要在自家九曲十八弯的花园子里摆上一壶茶一碟点心,一待就是一下午。两人进了王府和进了自己家一样,说话完全没了避讳,结果,全被王妃听了去。
“你们给我说说,媳妇是怎么一回事?”王妃笑眯眯的,手里还拿着半块桂花糕。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