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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2 / 2)

匹马。”岑非战哪敢让雀儿骑那拉车的马,跑得不快不说,在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有没有累到。

雀儿又点了点头,脚步稍稍落后岑非战一些,一副乖巧的样子跟着走,要不是岑非战看过她在金啸卫摆擂台的嚣张样子,还真的信了这是个乖巧听话的姑娘。

谁家乖巧听话的姑娘主动往前线,拉都拉不住。

岑非战越想心里越没底,走了一路也念叨了一路,从云川城去狄虏城寨该走哪条路,到去了前线该找哪位将军该说什么话,反复叮嘱雀儿不要私自行动。

雀儿也一直沉默地听着,甚至会时不时点头来回应,好像是全都听进去了的样子。

待到雀儿牵了马,岑非战拉着缰绳还要问,“现在这个时辰世子要醒了,姑娘不去看看世子吗?”

“很快就回来了。”雀儿坐在马上,本来没有表情的脸浮现出一抹笑意,拽过缰绳,驾马走了。

岑非战回到王府,又去看叶辉。

刚刚同雀儿说的并不是托词,叶辉确实该醒了。虽然叶辉自目盲之后就不再参与军务,可今日家人到来,怎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刚一进门,就见阿旭在同叶辉说话。

“雀儿走了?”叶辉听见岑非战进门的动静便问道。

“走了。”

“该让她把扁鹊带上的,不让扁鹊亲眼看看那些药,我心里总是觉得虚。”叶辉摸索着下床,才发现自己并不在主屋,停顿了一下便让阿旭来扶自己。

原本经过适应,叶辉已经能在主屋自己做很多事情,便忘记了目盲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周围的人也习惯了叶辉不用特意照顾的样子。今日换了一间房间,一切便要重来,叶辉不适应,周围人也要重新适应。

岑非战看着有些不忍。叶辉自目盲虽然不曾显露出多少负面的情绪,可所有人看着叶辉坚持自己做事,便知道他心中压着一股火气,本来这股火因为他能独立生活渐渐平息,如今又重新燃了起来。

“扶我去看看我娘吧。”叶辉面上还是一副平静。

“王妃睡着了。”岑非战见叶辉已经起身,又说,“现在外面太阳还不错,不如去晒晒太阳。”

叶辉摇了摇头,“她没睡的。”

岑非战不明所以,跟着叶辉进了主屋,看见王妃还是那样躺在床上,握着王爷的手。他站在门口没有跟进去,现在那屋子里是一家三口和伺候的人,他进去像什么样子。可他实在好奇,叶辉为什么笃定王妃没有睡,所以也没有离开。

阿旭在叶辉耳边低声描述了一下王爷和王妃的样子。

叶辉便让阿旭扶着自己走近,自己摸索着想要把自己的手压在二人相握的手上,摸了两次都摸空了。再摸第三次,自己的手先被握住了。

一只柔软,却因为有薄茧显得有些粗糙的手。

叶辉认得这只手,这是他娘的手。他本来以为他娘这些年养尊处优,手中的薄茧应该也褪去了,至少他还能用眼睛看的时候没有看见过,如今用摸的,才知道那些薄茧还在那里。

“裴老头不是开了可以护手的方子,怎么不用?”

王妃慢慢握着叶辉的手坐了起来,她将西南王的手摆回去,就双手拉住叶辉引着他坐到床边来。

“那方子太麻烦,用过两次就懒得再用了。”王妃抬手抚摸叶辉的侧脸,手指慢慢在叶辉的双眼前拂过。“现在嫌娘的手糙啦。”

叶辉感觉到王妃在做什么,心里有一丝紧张。他之前并不觉得自己的目盲如何,只是到了王妃面前突然升起胆怯,有些不敢让王妃知道这件事。

他爹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他如今也没有好到哪去。他娘枯守帝京七年,好不容易来了西南,最终看见这么个结果,他都替他娘难受。

“扁鹊说目盲是因为身体里有毒,等把毒解了是能恢复的。”叶辉颇有些紧张,握着王妃的手都攥紧了。

王妃没同叶辉说他的眼睛,转而提起雀儿,“雀儿之前还拿了个什么隐杀楼的药,听起来很厉害的,虽然那军医说无效了,但雀儿心是好的。这姑娘对你对咱们家有大恩,你得记,你要对人家好。”

提起雀儿,叶辉心中便只剩下高兴,想着自己醒来尝到的血味忍不住自豪道,“嗯,雀儿去前线给我找解药了,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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