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年莫一兮一直处在痛并快乐着的阶段。
他个性洒脱不羁,又酷爱喝酒,不仅在重楼的磨练下自创了酒神咒,还与重楼处成了酒友。
“哎…别揪耳朵。”
廖寥知道莫一兮是越喝越精神的类型,可是这一身酒气,她就不爱与他亲近。
“难闻死啦,你给我出去!”
莫一兮最会耍无赖,怎么愿意听从廖寥。“不出去,娘子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
人面吊坠和莫一兮本人,终于在他自己不懈努力的推销下被廖寥收入囊中。
当然其中不乏有他自荐枕席的功劳。
近日莫一兮一直处于悟道边缘,跟廖寥商量之后,二人决定回一趟蜀山。
与重楼约好以后再以酒相会,二人便御剑启程。莫一兮御的是他的酒葫芦“人人都御剑,还有什么趣?偶尔也该坐坐我的葫芦。”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莫一兮在葫芦上伸了个懒腰“等我们从蜀山出来,继续去游历吧!剑圣师兄可无聊了,我也不爱待在蜀山。”
廖寥并没有去蜀山,只回了渝州城等莫一兮。
还去了新安当,没想到这次遇上了已经儿孙绕膝的唐雪见,一时感慨不已。
雪见并不认识自己,廖寥也不好过多打扰。
莫一兮回来时,廖寥正在浇花“怎么样,莫道长,可有所悟?”
“我与师兄不同,率性而行,继之而悟。”
“确实是比你师兄借女娲后人来悟道要好的多。”廖寥亲昵地捏了捏莫一兮的鼻子。
“都叫你别小看我嘛!天地万物皆可为道。”可把他得意坏了。“说到女娲后人,上次我们就说要去看青儿,这次就去南诏吧,正好把吊坠还她,反正我们现在不需要了。”
廖寥虽然不想与南诏有过多瓜葛,却也不想扫了莫一兮的兴致。
“好啊。”
————
廖寥与莫一兮御剑赶往南诏,本只为了还送吊坠,加之与林青儿见上一面就想离开。却不想正好遇上拜月教在南诏发起的“杀皇后,除妖邪”的活动。
“林青儿不就是南诏的皇后么?”廖寥和莫一兮一起挤在人群里。
“她不是女娲后人嘛?”
廖寥看向高台上,端坐在高位的就是南诏国王么?怎么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
倒是在他旁边的拜月教主。
廖寥似乎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廖寥看向前来围观的群众,显然是被洗脑了。连是非好坏也无法分辨,这就是女娲后人世世代代要保卫的子民么?
廖寥心想:幸好我只是做了平平无奇的邪剑仙而已。
“得把林青儿救下来。”莫一兮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蜀山弟子,都有匡扶正义的责任。
“她是颠覆国家的魔鬼!该杀!”拜月在台上继续妖言惑众,得到了台下的愚民积极响应。
“呵呵”
在此起彼伏的口号声中,廖寥的嗤笑声格外突兀。让拜月寻声望来“原来是有远道而来的朋友。”
廖寥在人群中跟拜月点头致意:朋友,闹什么不好,非要搞邪//教,我这么欣赏你,都找不到任何帮你的借口。
“唉…”
莫一兮已经冲上刑台“青儿,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一兮大哥?还有那位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别说这些了,快跟我们走。”
“虽然我的子民对我痛恨,但我不会逃避的。就算牺牲我的命运,换回他们的清醒,我也不希望他们再受到拜月教的迷惑。”
:不愧是女娲后人,这么有自我牺牲的精神,廖寥自问没有这样的胸襟。
不过为什么要自我牺牲呢,牺牲拜月教主不就好了。
“他是妖道,跟那妖女是同党!”
南诏的子民很容易被拜月蛊惑,一看平时就没少被pua。
说林青儿,廖寥是无所谓的,但是他说莫一兮,廖寥就不高兴了。
“没想到,我还要做这种事情!”廖寥轻声感叹,她自诩是个热爱和平的人。于是灵力化剑,直逼向拜月的后脑勺。
林青儿接受命运的安排,于是不想反抗,因为她认为一切自有因果循环。可廖寥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多出来的人,也根本不接受所谓的安排。
:林青儿,也许,我就是你的一线生机呢。
拜月有饲养水魔兽的能力,自然不会被廖寥一击毙命。她与拜月之间仿佛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
“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拜月是在真诚发问,好像是看透了廖寥曾经作为邪祟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