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辉端着酒杯正跟人寒暄,宋芝芝带着宋念辞过来,“爸爸,念辞妹妹来了。”
又叫了声和宋明辉说话的人:“康伯伯好。”
“宋总,这是?”宋明辉对面的人疑惑的看他,他竟不知宋家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位这么标志的人物了。
宋明辉语气带着感伤,慈爱的看着宋念辞,但又想起面前还有人,收回目光,“叫康总你看笑话了,念辞出生时被人给抱走了,近日才找回来,可恨抱走念辞的人还没找到,想到这里免不得心疼我这个小女儿。”
康总心中还有疑惑,但见宋明辉那伤心样也识趣没有去揭人伤疤。
宋念辞不认识人,站在一旁不显眼但也不会让人忽视,等他们说完话以后才向两人问好。
这让周围的人对这位刚找回来的宋家小女儿高看了一眼。别的不说,就这模样气质和礼仪是挑不出错的,甚至比一些自小长在家里的还更出挑。
等到了时间宋明辉和康总说了一声就先带着宋芝芝和宋念辞两人离开了。
客厅里一道光打在了上楼的楼梯处,宋明辉和钱倩一人带着一个女儿走了下来。
有些人先前见过宋念辞,但并不清楚她与宋家有什么关系,当然也没往什么丢掉的小女儿身上想,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回事。
宋明辉带着宋念辞向着众人介绍,庄重有余而亲厚不足。
宋明辉只是简单介绍了她几句,而后带着宋芝芝四处说话,宋念辞乐得清静,自己到餐桌上拿了些吃的,又找个安静人少的小黑角落,等着宴会结束。
客厅灯光音乐变换,旁边一位清秀的男生走了过来,语气还有些磕绊:“宋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宋念辞纳罕的看着他,显然是没想到这人没去找宋芝芝反而来找她。
她投了眼到宋芝芝那去,跟人挤人似的。
眼前这位,她虽然会跳,但她并没有在众多人前跳舞的意愿,来找她又没用,而且这还有个现成的借口:“先生应当也听了刚刚宋先生说的,我既不在宋家长大,你怎会认为我会跳舞呢,好意心领,不过你还是另寻佳人吧。”
男人听了就愣住了,他还真没想过这回事,毕竟他们这些二代子弟就算再纨绔该会的也都会,也没想过她会说假。
这位被宋家新找回来的小姐倒是意外的坦诚,不像他们自小长在家族里的,能直接说的非要拐着弯的说话,更让他多了分好感。
他也没有死缠烂打,宋念辞都好声好气的婉拒了他,就没有再邀请,只是与宋念辞隔了些距离坐下来和她聊起来。
没聊多久,宋文洲急匆匆的找了过来,朝男人道了声歉,拉着宋念辞就走了。
宋念辞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宋文洲拉着手就走了,反应过来后手上微微用力挣脱了宋文洲的手停下来:“这是要去哪,你总要与我说要做什么吧。”
宋文洲脸上难见的兴奋,“阮家的掌权人阮时遇亲自来了,父亲让我来找你,若是与阮时遇聊得好,说不定与阮氏的生意能更顺利。”
说到这里,宋文洲鲜见的没了平时的稳重,但也按着性子给宋念辞解释。
宋念辞兴致缺缺,要不是答应了宋文洲,她这会儿都想走了,还能留到现在。
再说那阮时遇来又与她无关,她又不认识,说得拉着她去就能让生意谈成似的。
宋念辞可有可无的跟着他过去了,权当自己是个摆设。
阮时遇今晚来得悄无声息,没让人听到一点动静,否则此刻宋家客厅都成了嘈杂喧腾的大型招商现场了。
宋明辉深谙这个道理,特地请人到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也好说话。
宋念辞他们到的时候宋明辉围着阮时遇说着话,阮时遇则是偶尔搭上一句。
还没走近,但看得出亭子里的人聊的融洽,气氛和谐。
“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过来?”
宋明辉看见他们来了朝他们招手,等他们过来后朝着阮时遇介绍:“这就是我那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女儿宋念辞,这位是阮氏的阮总。”
“阮先生好。”宋念辞颔首向他问好。
阮时遇面色温和的点了点头:“宋小姐。”
“阮总提到的东西不巧被文洲送给念辞当见面礼了,您若想要的话得找念辞,念辞正巧也在。你们二人谈谈?”
宋念辞没想到找她过来居然是为了她的东西,想什么呢。
前世的她因着一位游方道士的批语自小被养在京外田庄,后来又被养在祖父母身边,祖父是个古板重规矩的,祖母又贯来是个喜欢在众多孙女孙子中和稀泥的。
碍于宋念辞的批语,家中亲人与她都不甚亲近,也就面上看得过去。
宋念辞不得家中父母喜爱,在一众孙辈中也不算突出,得到的属于自己的东西素来就少,造就了她对自己所有的极度珍视的性子。
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