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锥顶白帐篷内,宽敞的主席台上放着两张长桌,左边挂着绣着沃尔图里族徽的三角锦旗,右边挂着绣着梅第奇族徽的三角锦旗。眼下主席台仅有男方那边坐满了人,女方一个个的都端着酒杯满场交际,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在女方的场子上嘛。
今天的宾客大多都是只听说过米兰公爵,却没有真的见过包括凯厄斯在内的任何一个沃尔图里。在见到阿罗和马库斯之前,他们还以为沃尔图里就是托斯卡纳某个小山城的不入流家族,凭军功和梅第奇女婿的关系才叫哈布斯堡皇室赏下了爵位。
可见到这两位的真人后,这些宾客们就再也不会这么想了!
一个人的气质和修养是很难骗人的,更别说是一群人了,就连沃尔图里家族带来的随便哪个侍女、侍从站出来,似乎都比他们这些上流贵族精心娇养出来的小姐和少爷更有气势。
可惜比起热情好客的梅第奇,神秘的男方家人就显得比较矜持和傲慢了。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据说已经是鳏夫的马库斯,从露面便一直板着脸,浑身自带拒人千里的气场,骇得那些心怀小主意的小姐们也不敢靠近了,真是白白浪费了那样一张俊美的面孔。
阿罗:“看看凯厄斯的表情,你有见过他这么笑过吗?”
“从来没有。”马库斯依旧那副麻木漠然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参加亲兄弟的订婚仪式:“他现在看起来……很幸福,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我当然为他的幸福感到高兴,直到那个梅第奇女巫唆使他定居米兰之前。”阿罗是真心觉得对潘茜没辙:“马库斯,你得劝劝凯厄斯,沃尔图里能屹立三千年不倒,正是因为我们所有族人的团结……”
“凯厄斯可不是能劝的人。”马库斯终于舍得抬起眼角,看向一出场就令所有女人黯然失色的红发女巫,迷得凯厄斯不肯回地宫的祸水:“他爱那个梅第奇女孩,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既然她已经注定加入沃尔图里,也许你可以对那个女孩更尊重些。”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美人,那女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是简和切尔西她们言语形容不出的美色。
这就是马库斯和那些初次见到潘茜的沃尔图里卫士对潘茜的第一印象。就连吸血鬼们公认的第一美男凯厄斯,站在这位梅第奇玫瑰身边都不能抢走她的半分风采。
对这样一位倾倒众生的美人,即使是阿罗也无法对她再恶言相向,几次被她挑衅,也只有对凯厄斯表达不满,自己劝不住凯厄斯,就出动马库斯来劝。
“尊重?”阿罗盯着手指上的日行戒指看了一会儿,闷闷的道:“我还不够尊重吗?对苏尔都没有那么尊重过!再说凯厄斯难道尊重过苏尔吗?”
马库斯似笑非笑的用眼角瞟了他一样:“至少凯厄斯没有派人去监视苏尔吧!”
阿罗无语,“啪”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捏碎了手里端着做样子的玻璃杯。
侍立在不远处的两个梅第奇家的男仆,听到动静看过来,顿时露出一脸心痛的神情:那是他们两辈子都买不起的杯子啊,哪怕不用他们赔偿,看着被糟蹋也觉得可惜啊!
……
“过生日的姑娘来了——”
已经在下车时摘掉面纱的潘茜,和凯厄斯在漫天抛洒的花雨中被一群年轻贵族男女迎进中间最大的白帐篷内。穿着白裙的梅第奇玫瑰在万千烛光的映照之下,美得像是一场虚幻美好的梦境。
“生日快乐——!”
“订婚快乐——!”
1200多位宾客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声叠一声的祝福响亮的像是要将帐篷掀翻。
潘茜挽着凯厄斯,满脸灿烂的笑容,不断和碰见的每一个人说着:“谢谢。谢谢。”
玛丽娅夫人激动的捂着胸口:“看啊,我的漂亮小宝贝来了!”
“亲爱的,你看起来可爱极了。”克里斯廷夫人迎上去给了潘茜一个贴面吻。
“克萝丽丝,我未来的姐妹,你真是一天比一天漂亮了。还有我最敬爱的兄弟凯厄斯,你今天可真精神。”阿罗和马库斯走了过来:“克萝丽丝,这就是我们另一个兄弟,马库斯。”
潘茜毫不吝啬的对着马库斯扬起可爱甜美的笑容:“很高兴见到你,沃尔图里家族的主教马库斯,我听说你是个信守承诺的值得尊重的好先生。”
马库斯也难得赏脸的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勉强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扶着潘茜伸过来的小手,弯身在上面落下一个礼节性的轻吻:“我也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你比我想象的完美太多了,能有你成为我们家族的一员是整个沃尔图里的荣幸。”
(特地查过,吻手礼还是看各国的国情,如今的吻手礼只流行于欧洲的上流社会,一般是对已婚妇女或者身份贵重的女士,比如对普通的单身姑娘用吻手礼会显得有些轻佻,但是对单身的公主或者贵族小姐,或者特没普女儿却是可以的。泰坦尼克的萝丝已经订婚,杰克也对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