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2年第一天的凌晨,米兰大部分的城区还沉浸在新年的欢乐中。
凯厄斯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离开他挚爱的软玉温香,换好外出的衣服后,忍不住又折回睡房,与甜睡中的潘茜吻别。
“做个好梦,吾爱……”凯厄斯拂开爱妻粉颊上的发丝,指尖留恋于那比鸡蛋还光滑细腻的触感:“早上见。”
凯厄斯轻轻放下绣孔雀开屏花卉纹的织金帷帐,出门嘱咐侍立在外的贾凡妮:“进去吧,守好她。”
“遵命,陛下。”
目前科林斯在世界一家独大,欧洲列国表面看似臣服,背地里的间谍行为却没有消停过。
要想一劳永逸是不可能的,拥有17个城区的米兰逐渐逼近百万人口大关,流动人口越来越多。可能你前头刚清理一波,后面马上再进来一波。
眼下家族庆典在即,阿罗便打算再搞一次间谍大扫除,震慑那些不怀好意的邻居们。
由于数量太多,经过阿罗审问(读心)并确认没有价值的好些犯人,被卫士们用铁链粗暴的绑在红堡花园树林里,有的可能已经死了,有的肯定也活不久了。
昏暗的煤油路灯映着一张张痛苦扭曲的面孔,更是将氛围衬托得犹如人间炼狱。
“等等,你换一棵不会开花的树。”凯厄斯忽然停步,冷声阻止一名拖着犯人的卫士靠近潘茜曾经夸过的白梅花树。
伊诺克立刻会意的高声提醒正忙碌的卫士们:“你们小心点,别破坏了花园。”
红堡地牢里,阿罗还有心情恐吓几名出身不错的间谍:“看看你们,就像老鼠一样四处躲藏又难以消灭……”
培养间谍从人选开始就分外不容易,必须得非常狡猾、非常聪明,也必须得有冷血无情和不怕死的特质。
能送到米兰的间谍更是需要精英中的精英。
所以,能叫阿罗留下特别“关照”的都是在米兰混得不错的间谍佼佼者。
有来自英格兰的一位伯爵次子,目前在科林斯帝国大学任职教授;
有来自普鲁士的歌剧作曲家,极受米兰各大剧院追捧;
有来自西班牙的年轻珠宝商,因为清秀的容貌和大把的里拉吸引了不少贵妇青睐;
还有来自法兰西的交际花母女三人,网络了好几个梅第奇青年和贵族子弟。
等天亮传出消息以后,想必那些邻居都该心疼得坐不住了。
浴血的大理石地面令凯厄斯不自觉嫌恶的皱眉:“看起来简直一团糟。”
“终于,我们的最佳好丈夫来了。”阿罗调侃了他一句,随后便闻到从凯厄斯身上飘来一丝馥郁绵长的玫瑰香气。
啧!这家伙还真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啊!
阿罗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莫名有些烦躁的用拇指划了下鼻子。
“陛下——陛下——我是冤枉的,救救我啊!”一个趴地的狼狈人影忽地向着凯厄斯艰难蠕动。
阿罗笑道:“这就求饶了,真是个懦夫,你旁边的三位女士都没开始叫呢!”
“聒噪。”当然,凯厄斯没认出来是谁。
阿罗面无表情的撇了他一眼:“是咱们的皇后陛下最近欣赏的一位珠宝匠。”眼前闪过女巫留在珠宝匠记忆里的倩影……何止是珠宝匠,女巫佯装的温柔端庄着实迷惑了不少间谍为之倾倒。
凯厄斯挑眉,嘴角带起恶意的弧度:“我可怜的宝贝,又要重新找合心意的珠宝匠了。”
……
沐浴在晨曦中的潘多拉宫如同大理石山,闪耀着乳白色的圣洁荣光。
有谁能想到这是吸血鬼皇族的老巢呢?
凌晨2点出门忙到现在,凯厄斯带着伊诺克等几位近侍,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掠过雪花纷飞的古老森林。
开着暖气的北宫和外面差了至少20度,用不了片刻,归来的吸血鬼们便感觉身上的衣物开始潮湿。
三楼传来缠绵而多情的钢琴曲,凯厄斯一听就知道是这他的心上人在奏乐。
凯厄斯迅速去皇帝更衣室里,换下身上沾染血腥的脏衣服再冲个澡,换成优雅休闲的米白色金丝刺绣常服,来到三楼的钢琴室刚好赶上曲子收尾。
晨光透过拱顶的巨大天窗的倾泻进来,落地玻璃窗外飘着零星小雪。
雪肤红发的潘茜穿着白青色绸缎长袖高腰裙,色系柔和清新,能够给人一种轻松舒适的感觉。交叉形的领口在视觉上拉长了颈部线条,褶皱薄纱镶边飞袖如蜻蜓翅膀般轻盈薄透,浪漫诗意的美好。
因为早早安排了元旦要休息一整天,她就选择了三件产自那不勒斯的牛血红珊瑚珠宝。艳丽浓烈的明亮色泽不仅吸人眼球,还特别衬肤色显白,提升气色的同时让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碎钻与五颗拇指大小的珊瑚珠镶嵌于黑丝绒发带之上,可爱又格外抓人眼球。这么大颗的珊瑚圆珠其实很难得,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