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梅第奇家族繁衍至如此庞大,渐渐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循环,极少数知道超自然世界的族人活得越发谨小慎微,大多数不知道的族人反而越发张扬肆意。
再说政治联姻多了,牵扯的势力多了,各地的分支自有各自背地里的小心思和打算。
闹得潘茜对梅第奇们越来越不耐烦,如今除了家主那一脉嫡支还能时常接到召见,旁支里有出息的也就逢年过节才能借着叩拜的机会在潘茜面前露个脸,其他族人便只能在潘茜出宫执行公务的时候远远窥见潘茜一面。
眼下要潘茜论信任和喜爱程度的话,梅第奇家族已经落后于更忠诚好用的比汉家族(德娃)以及两个汉医家族的后裔们。
可由于梅第奇显赫的名气,大部分够不到沃尔图里皇室的人,像这回的沙俄使团,依旧会下意识的找上梅第奇家族。
即使够不上米兰的梅第奇嫡支,总有一些门栏不高的梅第奇分支吧。
而丑闻刚传开那会儿,科西莫五世内心隐隐有所预感,赶紧把几个胞弟叫来大公府的书房商量。
如果伊丽莎白不是沙俄帝国的皇后,阅美无数的科西莫五世岂会突然改了胃口朝她下嘴,她这样温柔却无趣的容貌和性格哪里像是他的菜?!
如果不是被沙俄使臣逼得六神无主,伊丽莎白又岂会叫科西莫五世三言两语哄骗了!
如果不是会“读心”的阿罗亲自召见,这事儿也不过是给大家增添茶余饭后的一件桃色谈资。
其实沙俄宫廷的风气自彼得一世开始便歪了,几乎每一代沙皇无论男女都留下了好些风流韵事,(偷)人、(爬)灰、通(奸)等等都不算稀奇,皇帝皇后各有情人、婆媳争夺男宠亦毫不遮掩。
所以,米兰民众对伊丽莎白皇后与科西莫五世滚到一处并不奇怪,弄得如此沸沸扬扬,是因为前任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病逝未满两个月。
而这事儿的要命之处在于科西莫五世确实答应伊丽莎白为其引荐潘茜的请求。
阿罗要较真起来,科西莫五世必定逃不掉一个逾矩之罪。
但是吧,科西莫五世最怕的不是会被阿罗“小题大做”治罪,而是恐怕因此败光了潘茜所剩未几的情分,那么梅第奇家族离崩塌亦不远矣。
……
梅第奇大公夫人——布丽塔·瓦萨-梅第奇紧跟科西莫五世的后脚进入潘多拉宫,求见潘茜。
这位大公夫人是现任瑞典国王的胞妹,亦是丈夫科西莫五世的远房表妹。
尽管布丽塔心里对丈夫恨得咬牙切齿,可为了孩子们和未来,她也得打起精神给科西莫五世把烂摊子收拾好。
自幼听着潘茜的传说长大的布丽塔不敢心存丝毫侥幸,进殿就冲着殿上的潘茜跪倒俯首,并献上梅第奇大公府事先筹措的一笔价值超过2千万里拉的赔礼:
堆满半个木箱的野生海水珍珠之上有五个贴金镶包的红木匣子,塞满一匣子的良田地契,一匣子金票,一匣子钻石,一匣子红宝石,一匣子绿宝石……
这笔赔礼快接近英格兰50年的国税收入,足够让梅第奇嫡支伤筋动骨。
潘茜也懒得多问一句,直接从赔礼中抽出一张500万里拉的现金支票递给达尔玛:“拿去给阿罗,就说是梅第奇大公府捐献的军费吧。”
打发走了布丽塔,潘茜立时去凯厄斯的书房接儿子。
每年的新年前后都是凯厄斯最忙的时候,多少来自科林斯帝国各处殖民地的官员跋山涉水的赶来,排队等着凯厄斯一年一次的阅见。
潘茜没听到婴儿娇嫩的哼哼唧唧声,当即猜到小路西安应该是睡着了。
她走向婴儿床的同时,面带惊奇的轻声问凯厄斯:“陛下,原来你带娃这么厉害的吗?!怎么给你哄睡的?”
“听我读了几页诗歌就睡着了。”凯厄斯见潘茜想绕过自己先看儿子,就等她近身后忽地抓住她的胳膊,将之带进怀里坐到自己的腿上,猩红的双眸灼灼地盯着她:“宝贝,你比我预想的来得早,我还有15分钟的空闲不想浪费了。”
两人紧贴一起,诱惑的性感低语携裹着冰凉的气息呼扇在她敏感的耳根,痒痒的、麻麻的。
“你正经点,儿子还在边上……”潘茜轻咬粉唇忍笑,他的吻已经似雨点密密落在她修长的玉颈两侧,故意说些会令她羞恼的露骨情话。
她摇头晃脑试图躲避,最后一手拉高裙摆外层覆盖的薄纱挡脸,一手抵着他的脸颊不许他再放肆。
“别把儿子吵醒了!”她不好意思的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婴儿床。
凯厄斯随即叫来守在外间的贾凡妮和列娜,直接连着笨重的婴儿床一并又快又稳的搬到侍女等候室。
光线昏暗的书房隔层,科林斯皇帝花岗石般刚毅倔强又带着冷漠的面容上,充满了沉溺情爱时那种难以自持的陶醉神态,性感的无以复加。
“宝贝,我必须得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把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