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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夫妻(1 / 3)

她神色镇定地走回自己房间,坐在窗前良久,窗户是关着的,门也是关着的,她想要自己静一静。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一生就这样坎坷波折,从出生起就不断有人将她逼上绝路。秦廷茂的娘,她的祖母,见她是个女儿,竟想要以她“洗女”,就是将刚出生的女婴在自家门口残忍虐杀,这样其他女婴就不会投胎到秦家,秦家就会男丁兴旺。

如果有选择,她一定不会来到这世上,若说她以前还有娘亲,还有舅舅,可现在她已是彻底的孤立无援。她要承担害死哥哥的罪责,她无法对抗这个世界。

当天夜里,她写下一封给舅舅的遗书,便剪下床帐悬梁自尽,所幸霜儿发现及时,在她断气之前将其救下。可是她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出房门,跳入冰冷刺骨的池塘中。

池塘很浅,她知道跳入池塘中淹死不了,可这已足够她再染上一次致命的风寒。

她想用自己的死为这个案子再添上一笔血债,如果他们能因此查明案情,那自己也算死得其所。若她死了,这个案子仍旧不了了之,那她也没什么后悔的,她已是失望透顶了。

后半夜,她果然再次发起高烧,咽喉肿痛,耳心都是痛的,这种慢慢靠近死亡的疼痛反而让她安心,她不喝药,连水也不喝。

姨娘她们的劝说,秦廷茂的责骂,在她这里都置若罔闻,她连跟秦廷茂回嘴的欲望都没有了。

第二日傍晚,她刚醒来,便感觉有人坐在她的床边,她慢慢将视线聚焦,是蔺珩。

“栀栀醒了,要喝点水吗?”蔺珩看着她干到发白的唇,平静又自然地问道。

她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呆滞地移开视线。

“栀栀何必寻死呢,这个案子又没有结案,大理寺还在查,说不定就快有转机了。”

“什么转机?”秦婉听见自己说,她的脑子是迟钝的,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蔺珩微微一笑:“自然是栀栀所期望的那种转机。”

秦婉如一潭死水般的心里有了些许波澜,可很快波澜就消散了,她不想再承受任何的失望。

她正要侧过身朝向里边,蔺珩却再次开口:“如果大理寺没有找到真凶,那我就帮你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不管凶手是谁,五年内,我会让他偿命。”

蔺珩的声音不大,在秦婉耳朵里却振聋发聩,他们四目相对,他眼眸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她慢慢开口:“你怎么查清楚?”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去桌案上拿起卷好的几张纸,展开给秦婉看,“我明年可以去蜀地任职,雁过留痕,风过留声,怎会查不清楚?”

秦婉看着那六名凶犯的画像,确信蔺珩不是一味哄她,她将目光移回到他脸上,“你不会无缘无故帮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相比于舅舅,秦婉更相信蔺珩能查明真相,舅舅在官场并不得志,这她是知道的,舅舅太过正直,温和,良善。而蔺珩,表面温文尔雅,内心狠辣果决,有能力,更有手段。

“我想要你嫁给我。”蔺珩整理着画像,语调轻松,“这桩交易栀栀怎么算都不吃亏,嫁给我之后,还方便你随时监督我信守承诺。”

“好。”她并未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下来,只要能报仇,她什么都可以牺牲。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多久,整日高热不退,脑子里翻江倒海,眼珠子都是疼的。

“可若我提前死了,你还会信守承诺吗?”她观察着他的神色。

他略扬了扬眉,“在我们拜堂成亲礼结束前,栀栀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单方面毁约,咱们的交易自然不成立。成婚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定会信守承诺。”

他再次坐到她床边,侧头与她对视,接着道:“不过,栀栀最好还是活得长一点,这样也才放心不是?”

二人都没再说话,随着开门声响起,霜儿端着两碗东西走了进来。

自从秦婉生病后,房里便多了两个丫鬟,但很多事霜儿还是亲力亲为,昨夜更是守了一整夜。

秦婉撑起身体靠着床头坐下,待看清了她端的是什么,道:“先把羹汤给我吧,药也放在这里,我自己吃就好,你去休息一会儿。”

霜儿不由得面露惊异,方才蔺大人一进门就让她去准备羹汤和药,她还担心小姐不吃,可就这样一会儿的功夫,小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眼里一心求死的绝望全部消失殆尽,重新恢复生机。

蔺珩今日这一趟,可谓是一举两得,既打消了秦婉求死的心,又说通了她嫁给他。

经此一事,秦廷茂再次确信把秦婉嫁给蔺珩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他实在不想让那个孽障再折磨自己了,若不是一些请柬都发出去了,他恨不得把二人的婚期改到十二月初一。

而蔺珩,在当日拿到赐婚圣旨时,便想明白了这既是一种考验,也是秦廷茂给他下的套。他的婚姻大事,在他眼里更多是一种筹码,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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