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鬼鬼祟祟,谁知道是不是喂小姐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三人神色顿时有些慌张,忙道:“你少来血口喷人,我们也是刚到。”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见蔺珩将秦婉打横抱起向宫外走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秦婉失去了意识,在身体离地那一刻却条件反射般地紧紧抓着他的领子,脸在他左胸蹭来蹭去,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好了,别乱动,马上就回家。”他轻声安抚了一句,但效果不大。
另一边,太子的幕僚胡大人趁陛下让众人前往御花园赏月时,凑到秦廷茂身旁恭维道:“秦相既得经天纬地之才,又有那样珠玉之姿的千金,可真是令人艳羡啊。”
秦廷茂随意寒暄道:“胡大人才是洪福齐天,前不久令爱不是才嫁得良人嘛,可喜可贺。”
胡大人摆摆手笑了两声,又试探着问道:“说到嫁人,令千金也是该嫁人的年纪了。不知秦相可有打算?”
秦廷茂愣了一下,身子后倾了些:“她年纪尚小,还是个孩子,如何嫁人?”
胡大人也愣了一下:“秦相,令千金已满十六,这个年纪可以谈婚配之事了。”
秦廷茂闻言脖子一梗,有些难以置信,总感觉秦婉才十二三岁,怎么一转眼就十六岁了,到嫁人的年纪了?这下,他突然明白了皇帝要秦婉来参加宫宴的意图,怕不是为了三皇子。
胡大人观察着秦廷茂的神色,“这么说,秦相尚未为令千金许配人家?”
秦廷茂想到他家里还有个儿子,以为他是要替他儿子来说亲,决定先把他打发了,道:“那丫头是个没规矩的,等以后再为她寻个村夫俗子吧,官宦人家是容不下她的。”
胡大人含笑着,“小姐仙姿佚貌,品性不俗,一般官宦人家的子弟自然是配不上的,须得是——人中龙凤。”他凑近了些,悄声道:“太子殿下可是十分中意小姐。”
饶是秦廷茂聪明绝顶也从未想过太子还想来横插一脚,他简直觉得这父子二人滑天下之大稽,那孽障如此性情乖戾,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若进了皇家,怕是不到半年就要被处死。
秦廷茂侧首对胡大人笑道:“胡大人岂非说笑?婚姻大事,还得讲究门当户对,我秦家一介布衣出身,怎可高攀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秦相此言差矣,”胡大人说着,当即举出最好的例子,“我听闻秦家世代都是读书人,乃是书香门第,秦相又有如此盖世之才,当初不也是娶了出身相差百倍的李氏养女吗?”
不料秦廷茂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笑道:“亡妻出身如何,怕是轮不到你来多嘴。”说罢,不再理会他,拂袖而去。
中秋圆月的光辉照着宫墙,落下一片倾斜的阴影,也将蔺珩抱着秦婉的影子拉得很长。秦婉一路都在扯自己的衣服,嘴里胡乱地嚷着热,他又没有办法去制止她,好在终于到了宫门外。
冬禧一见他们便跳下马车,看到秦婉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姐喝了多少啊这是,怎么还撒酒疯呢?”
蔺珩只道:“霜儿呢?”
“小姐走的急,也没有多拿件披风,霜儿想着夜里冷就回去拿了。”
蔺珩将秦婉抱入车内,吩咐道:“驾车吧,我送小姐回去,得尽快找大夫瞧瞧。”
未婚男女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冬禧感觉有些不妥,便有些迟疑,蔺珩看出来了,又道:“她在车里乱动,若没人照应,摔出去如何是好?”
冬禧一拍脑袋,忙说对对对。
其实蔺珩是怕她一人乘车,等到了地方衣服都被脱光了。
马车行进着,蔺珩两只手压着秦婉的手腕,放在她膝上,不让她继续扯衣服。
“珩哥哥,我要告诉你个秘密。”秦婉嘟嘟囔囔地说道,上马车时她眼睛就睁开了,不过眼神是迷乱的,
“嗯…什么秘密?”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可她却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也小到听不见,车厢里一片黑暗,他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栀栀睡着了么?”他低头朝她问道。
突然,一片柔软温热便压在了他嘴唇上,然后又移到他脸颊,下巴和脖子……
他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脸和脖颈开始发热,耳尖都是滚烫的,脑子里更是乱作一团。
待回过神来,他想伸手推开她,可她刚被放开手便立刻环住了他的脖子,抱着他在他脸上乱亲。
他犹豫了一瞬,抬起右手,劈向她肩膀和脖颈的交接处。
怎料劲使小了,秦婉疼得哼唧了一声,又堵住了他的唇。
他无奈只得加大些力气劈了第二次。这一次,她抱着他的手终于松脱,整个人都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蔺珩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