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他平时已经很忙了,如果再操心她的事情,她感觉她会是他的负担,所以有些事情她能扛就自己扛。
好在赵新知十分专业,这几年都在给她支持,保证她的情绪稳定。
南骞尧忙碌,没时间陪她,总是食言,这样日积月累的情绪,她总得找个口径释放。
心理咨询室内,赵新知西装笔挺坐在温以瑾的对面,周围的色调偏暖,让人舒适。
温以瑾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热茶,每次在这坐着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是自由和放松的。
“以瑾,一段时间没见了,最近感觉怎么样?”
他们已经十分熟悉,所以他直接称呼温以瑾的名字,不过温以瑾还是叫他赵先生。
赵新知的语气温润儒雅,听着让人觉得十分舒适,没有任何攻击性,整个人也透着谦谦君子的气质,和冷感十足的南骞尧截然相反。
他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记录本和一支笔,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就像是一个老朋友。
温以瑾缓缓放下手中的热茶,眸子黯淡了几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温以瑾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赵新知。
赵新知慢条斯理地合上记录本,放在一旁询问道:“你打算要孩子了,是因为你自己想要了,还是不想辜负他?”
温以瑾仔细思考,回答道:“两者都有,孩子早晚都要生,说不定有了孩子之后,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你真的相信了你老公的话?”赵新知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温以瑾,“什么?”
赵新知,“他说你太闲了所以胡思乱想,你真的相信吗?”
“我……”温以瑾愣神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赵新知显然知道了她的心思,“你不想相信,可是他长年累月一直这么说,你就信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你胡思乱想。”
“你认为呢?我是太闲了吗?”温以瑾向他求助。
“我不会跟我的任何一个客户说这种话,我始终认为,当一个人胡思乱想,这个原因不仅仅是所谓的太闲。这与他们所处的环境和经历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你丈夫说你太闲了,可是你想出去工作他却不让,你觉得问题到底在谁?”
赵新知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也不分辨对与错,可是每个字却直入人心。
温以瑾心里有了答案,“你是说,他故意的吗?”
“我为你做了三年的咨询,这三年通过你,对他有些了解,提到他时,你并未抱怨他不好,我反而觉得你一直在为他所有的行为找合理性。所以我个人认为,他并不会故意说这些话来伤害你,更多的可能是他随口一说,没有考虑太多。”
赵新知就事论事,他的责任是为她做心理疏导,不是为了破坏他们夫妻关系。
“是呀,我也这么认为,他做什么事都不是故意的。”温以瑾轻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找不到理由怪他。”
“以瑾,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并不认为对你的影响就不大,你现在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是故意的,并不能撇清责任。
如果真的打心眼里在乎,温柔呵护,怎么会时常说这种无意的话?
真正放在心里,是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发生无心之失。
“你是说,我现在想要孩子,是因为我开始自我怀疑,并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
“你想要孩子,这很正常,而且我相信你也可以照顾好孩子,只是你要弄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为了什么去做的。是因为你被你丈夫长年累月的无心之失影响,还是因为是你自己真真正正地想要。”
温以瑾抬起手轻抚自己的肚子,“我觉得,我想有一个和他的孩子,不是为了绑住他,只是因为我想当母亲了,而且,我也想满足他当父亲的愿望。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亲自照顾,或许……或许我就不会那么闲了。”
赵新知看得出来,温以瑾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这些话,可是他依然以微知著。
终究,她还是被她丈夫影响了。
常年累月的影响让她无助,但却也习惯了。
他并不认为孩子生下来,这种状况就能好转多少,或许更加严重,婚姻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付出,一个人退让,要不然早晚会有问题,等到孩子生下来再爆发问题这会更加糟糕,只会影响到孩子。
只是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他不能直接用教育的口吻,将这些话夹枪带棒地告诉她。
赵新知认真地思索片刻,开口道:“你说他现在在国外出差是吗?”
温以瑾点头,“是的,他挺忙的,原本几天前就要回来,可是又突然跟我说遇到了意外情况,得多待几天。”
“你何不现在打电话告诉他,你想跟他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