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金弦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再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并不明显的肌肉块,虽然他也有在健身,但只是练了个形,他第一次直观的感觉到了形体所带来的视觉冲击美感。
“我也要健身……”莫名的,他就蹦出了这句话。
但突然,他又说:“我是因为要健身吗……”
他也不知道。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从来没看过一个人的裸体,正如他们所说,他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每天锦衣玉食,何曾落魄?
想到这儿,他的眼底划过一抹阴冷,那是过去的事了。
“我真是闲的,健什么身啊?”他给了自己一耳光。
接着,他依旧冷冰冰的在那里坐着,灰暗的一如来时的那个少年。
“吃饭咯,来吧来吧来吧,我亲爱的小云生……”李顺摸到了他的房间,“吃饭啦!”
萧云生笑了笑:“没什么,吃的什么?”
“北方特产,疙瘩面,我做的疙瘩面香的嘞,十里街闻得出。”
“吹牛。”
“你吃一口就知道了。”李顺满脸期待的把那个疙瘩面推了过去。
他舀起一勺疙瘩面,塞入嘴中:“真咸。”
“不会吧,我尝过的,刚刚好啊。”
“你尝过?!”萧云生简直不能接受,瞪着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不是,我拿锅铲吃的。”
“你还用锅铲?!”
“哎呀,别在乎那么多嘛,就咱这条件,有的吃就不错了。”李顺摆了摆手。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他,他瞬间熄了火:“哦。”
说着,便报复性的开始往嘴里大口大口的塞疙瘩面。
“咳咳……”咳着咳着,他又吐出来一些,然而他不嫌弃,又塞了回去,塞得嘴巴鼓鼓,眼眶通红。
“喝点茶,小心烫。”顾金弦推过来一个杯子,这个杯子通体呈白色,杯把成半个爱心的弧形,上面烧着:本宝宝一周岁了。
“嗯?这不是……”李顺的眼睛哐的一下睁的老大。
“你知道我们这个经济条件,家里没有干净的杯子了,就这条件还讲究什么?”
萧云生艰难的将疙瘩面咽了下去:“这是什么?”
“玉米须茶,养生的。”
或许是觉得口干,他拿起来一饮而尽,丝毫不顾及吃相。
“慢点,别噎着,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李顺的那张嘴就是损。
他又往嘴里塞了好几大口疙瘩面,又大口大口的咽下去,吃完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正准备再吃,却听到:“不吃了,你已经吃不下了。”
说完,顾金弦便收走了那碗疙瘩面。
萧云生睁着大眼睛,一脸茫然,很木讷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了目标。
“应该是撑到了,扶他去休息会,今晚你留个心眼,别睡太死,可能要进医院了。”
“不会吧,我对我的厨艺还是很自信的,不会吃死人。”李顺的眉毛一上一下的拧着,有点不敢相信。
“吃那么快是会得急性胃炎的,现在应该已经消化不良了。”
“啊,那怎么办?”
“但愿永远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先留个心眼吧,半夜别睡太死。”
“啧,早知道就不烧疙瘩面了。”
他没过多指责什么,只是说:“我去买点菜。”
“你还烧啊?这个点儿了,哪有地方能买菜啊?”
“24小时便利店。”他扬了扬手中的电瓶车车钥匙。
……
萧云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果然。
终归是自己太心急了,吃疙瘩面是这样,盘算也是这样。
“醒了?”趴在他床边的顾金弦醒来,“醒了就喝点这个,如果没事的话就继续上班。”
他把餐桌扳上来,放上一个保温桶。
打开来,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暖暖的饭香。
“这是什么?”
“你真是个问题宝宝,这是山药胡萝卜小米粥,专对付你这种急性胃炎的。”
“你买的?”
“我自己熬的,买的多贵啊。”
“熬这个不是要很久吗?”
“你人吃傻之后,我就开始熬了,刚盛出来,新鲜着。”他拆了一个一次性餐勺,将它放入保温饭盒。
“哦……”
“终究是顺子的过失,以后你的餐食由我负责,我做什么你们吃什么。”
“我也不挑。”
“你都水土不服了,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让我猜猜好了,京市?”
萧云生没有说话,默认了。
“原来是京圈的少爷。”
“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