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云生拿手揉揉眼睛,“我眼睛怎么肿了?”
“啊呜……”李顺打了个大哈欠,走出了房间,“你今早抱着老板死活不撒手,哭的稀里哗啦的,忘了?”
“我哭了?”
“不是吧,就二两啤酒也能醉成这个样子?应该还没喝到断片吧?”
“我可没哭过。”
“哦——”李顺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想承认啊,你面皮子原来这么薄啊。”
“没有!”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瞪着那双闪着水光的大眼睛,小表情生动极了。
“行行行,你现在头肯定不是疼,应该是晕乎了,没想到你酒量挺差的啊。”
“哼……”他不理李顺,穿着睡衣走出去吃饭。
“云生,早上吃了烧烤,现在得要养生了,这是蔬菜汤,这是蒸玉米。”顾金弦推过去一个盘子。
“我睡衣是你帮我换的吗?”
“非常抱歉啊,你那个时候口水全流到衣服上了,我有强迫症,我就给你换下来了,衣服也给你洗了。”
“我……”
“我不是有意要碰你的身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谢谢……”他偷偷瞟了顾金弦一眼,又垂下头说。
“知道了,小少爷,我这个人应该还不是很坏吧,放轻松。”
“对呀,我们老板很随和的,温柔的不像样子,昂。”李顺走过来,拿起他的玉米就往嘴里塞,末了,还冲顾金弦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寻求认同感。
“呼——”他长舒一口气,“那我们什么时候干活啊?”
“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吧。”
“我一定好好工作。”
“好,我把顺子的那两个玉米给你啊。”
“不是老大,凭什么呀?”李顺瞬间眼睛瞪的老大。
“就凭你吃了云生的玉米。”
“我吐回去还不行吗?一个不够吃啊。”
“你也不嫌恶心人,还有红薯,自己过来拿着吃。”
“嘿嘿,老大,你帮我拿过来。”
“真懒。”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拿了过来。
“怎么样?云生,我们这个家还不错吧?”李顺笑眯眯的回头看他。
“不错。”
“以后这也是你的家啦,We are family!”李顺冲空气碰了一下拳,比出一个大拇指。
“又有家了……真好……”
“云生,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放下过去的,我也要振作起来了。”
“早该这样了,我跟你讲啊,王婶子可是比你还不振作呢……”
“好啦好啦,吃饭,”顾金弦端上红薯和玉米,又推给他一杯牛奶,“小孩多喝点牛奶,解酒。”
“谢谢。”他接过牛奶。
“那我接着给你讲了,王婶子那会儿刚死了丈夫,她小孩刚满月呢,他们村的人就说这个小孩克死了爹,这可把王婶子逼得不行,后来王婶子就被赶到了老街这里。”
“跟馒头一样啊。”
“可不是嘛,为了孩子,没办法嘛,王婶子就给老街里的人又下跪又磕头的,只求老街里的人能收留他们,好说歹说是留下来了,可是存款总有用完的一天。”
“那怎么整?她应该还没振作起来吧?”
“对呀,你还记得我跟你说,她丈夫是被撞死的吗?”
“怎么说?”
“那个撞死她丈夫的,上级叫钱振国,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人长的嘛那是普普通通,在那个年代,下海做生意,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因为那个撞王婶子丈夫的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为了获得减刑,他就经常上门来看王婶子。”
“所以这和王婶子的振作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李顺突然像个说书人一样,猛地一拍桌,“你猜怎么着?那会儿的王婶长的跟病西施一样,这个钱老板对王婶子一见钟情啊!”
“啊?”萧云生万万想不到是这么个故事走向。
“然后他就是对王婶子赔礼道歉,低声下气,又是送礼,又是要下跪的,说都是他这个上级没管好下属,王婶子可没见过这阵仗,她心一软就原谅了他们,毕竟这事也怨不得他们,那会儿哪有斑马线呐?走路不看路,也算王婶子的丈夫倒霉。”
“后来呢?”
“后来,那钱老板就经常照看着王婶子,对他儿子也是好极了,他还借钱给王婶子开了店,两人的关系也就慢慢亲近起来了。”
“所以他们结婚了?”
“啧,结婚了还叫故事吗?”
“所以为什么不结呢?”
“本来两人情投意合的,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消息,说当时撞死王婶的丈夫的那辆车上,就有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