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想把这道人影看清,背景却恍然一变。
人影清晰起来,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凝聚着傲气,艳丽大方,只见那人嘴里吐出四个字:“兰生哥哥……”
他猛然惊醒,坐了起来。
“兰生哥哥,你终于醒了。”萧云生担心地出声。
他扶额看向这张与梦中一般无二的脸,听着这人嘴中与梦中一般无二的话,一时只觉更加头疼。
“什么时候了?”
“你发高烧了,顺子哥去买药了……”
“不用,就是昨天喝了点酒……”
“你怎么能喝酒呢?大晚上喝酒,难怪你头痛,真是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那张雌雄莫辨的精致的小脸气鼓鼓地皱了起来。
“抱歉……”他垂下头,揉了揉额角。
萧云生见此态度也软和下来,支吾了半天,问:“兰生哥哥,我听你梦里一直叨叨,可吓死了,梦里一直叨叨个名字,叫……知卿,他是谁?”
“是我自己。”
“你不是叫……”他有些疑惑。
“对,原本我爸和我妈在一起时给我定的名字是顾知卿,意为知卿意,我妈难产死了后,我爸就给我换了个名字,叫顾金弦,小名铁柱。”
“啊?这……噗嗤……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名字?你的名字真的是又土又潮,铁柱……emmm……我以后能这么叫你吗?”
“那你给我取的字不是没用了?”
“也是,还是叫兰生哥哥顺口,你的名字好多呀,不像我,只有两个。”
“要不我给你起个小名叫翠花?”
“不要不要,我可不要这么土的小名。”萧云生连忙摇头。
他从床上下来:“不能再歇业了,赶紧去。”
“都九点了,你的身体最重要。”
“能赚一点是一点。”他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腰腹。
萧云生有些不好意思,别过了头去。
顾金弦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换上,用手机给李顺发了个信息,让他到店里等。
“走吧,今天你开车带我。”
“电瓶车吗?”
“顺子是开电瓶车出去的吗?我记得药店离这才五分钟的路程吧。”
“我技术不是很好……”他从来都是开四轮的。
“我抱着你就可以了。”
“嗯……”他点点头。
刚从电瓶车下来,顺子就打车过来了。
“老大,你怎么不好好躺着,我来把店开着就行了,事事亲力亲为,难怪你病着。”
“多个人多份力啊。”
“那你就在旁边歇着吧,云生,你会操作机器了吧?你在前面操作,我在后面做奶茶,老大,你就陪客人聊天吧。”
“好好好。”顾金弦笑了笑。
“你这几天好好歇着,别操劳了。”
“我这病好的快,不会碍事的。”
“呵呵,我看你就是小病积累久了成大病了,平时你就不注重身体,这回不病个十天半个月的怎么可能。”
“不会的。”
事实证明,李顺说的话比顾金弦说的靠谱,他这病虽然不严重,但一直病到了中秋前,最后还是不得已去医院开了点药。
“老大,今年的月饼还是自己做吗?”
“看你们吧,你们愿意吃我就做。”
“云生云生,你快同意,老大做的莲蓉蛋黄馅,味道贼好,但是你千万不要点其他口味,不然你就准备好垃圾袋吧。”
“为什么?”
“他就这一个口味做的好吃,那个五仁馅去年做的我都吐了,关键是他还特别喜欢搞新奇的味道,什么咸火腿的,绿豆的,做的特别垃圾。”
“知道了,知道了,今年做莲蓉蛋黄的。”顾金弦苦笑着说。
“蛋黄不要去老周家买,老白家的好,又沙又糯。”
“大美食家,要不你来?”
“我早早的就预订好了,就等着你交钱呢。”李顺自觉扳回了一城。
“寒陵,你喜欢什么味的?”他并不理李顺。
“啊?”萧云生反应过来,“我不挑。”
“真的?”顾金弦问。
萧云生低着头,仿若想到了什么,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冰皮月饼……”
“啥?”李顺根本听不清。
“冰皮月饼,对吧?”顾金弦却是笃定的说。
“嗯,顾……兰生……”不知为何,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告诉他,应该这么称呼顾金弦了。
“云生小子,你可以啊,大逆不道的敢称呼老板全名了。”
“我……”他抬眼瞥了一眼顾金弦。
“我都这么称呼寒陵了,他这么称呼我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