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宁德侯夫人还在府外。”
平远候夫人闻言,冷笑了一声,“这会儿倒是没有脾气了,让她继续等着。”
“夫人,若是宁德侯夫人走了呢?”
“走了就让她走了呗,我平远侯府还怕她宁德侯府不成?”
清茶看了看天边,看着马车里吃着点心的夫人忍不住问,“夫人,要不奴婢在去敲门?”
“不用了,她如果想让我进府,早就让了,何必等到现在?”兰淡音淡淡的道。
清茶有些不解,“既然夫人知道如此,为何还要在此等上一番?”
“之前我让京兆府尹打了平远候世子,已经得罪了平远侯府,所以平远候夫人怀恨在心,使了计策让云景中毒,如今我不计前嫌来平远侯府,却遭受了平远侯府的刁难,你说如今如果有传闻,是向着我宁德侯府,还是平远侯府?”
“当然是我们宁德侯府了,平远侯府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奴婢在外办事的时候总是听到平远侯府欺压百姓,百姓对他们深恶痛绝。”清茶说道。
“所以,这把火还有些太小,得让它再大一点。”等到时机成熟,平远侯府就是墙倒众人推了。
“奴婢受教了。”清茶道。
“走,回府。”兰淡音放下点心,已经差不多了。
清茶点头吩咐车夫让车夫驾马回侯府。
平原侯夫人听闻宁德侯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很得意,“我让她打我的宝儿,我就让她吃闭门羹。”
可是平原侯夫人高兴不过一晚上,第二日就有坊间流传,平远侯府仗势欺人,甚至是欺负同为侯府的宁德侯府。
甚至茶楼上都有了说书先生,说宁德侯府的小公子前几日生病其实是中毒,是平远侯府下的毒,据闻还是因为当初宁德侯夫人为宁德侯府小公子讨公道时,让平远候世子挨了打。
当时听闻平远侯夫人说了,不报此仇不是她平远候夫人。
“胡说八道,平远候府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不管说没说,昨日我可是看到平远侯府把宁德侯府的夫人拒之门外。”
“我也看到了。”
一开始说话的男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来到不远处的平远酒楼,男人进入雅间,朝着里面的人道:“小公子,您说的小的都按您说的去准备了。”
少年抬起头来,俊美的容颜如玉,一双眸子璀璨如星辰,他微微颔首,“你做的很好,卫离赏他。”
卫离心疼的从腰间掏出银子递给了男子,男子左恩右谢的离开了。
卫离看着少年,有些不解,小公子醒过来以后似乎做事情就很让他不解,比如仿佛认识他很久一般,也仿佛如刚才那般,做事老练。
“卫离,有什么话就说。”
比如现在小公子似乎真的很信任他,做什么事情都不背着他。
“卫离无事。”他就是一个侍卫,听话,办事就可以的,别的他不需要知道。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云公子。”
门外一道声音传来,门口站着两个人,为首的男子玉冠束发,虽然穿着普通,可是身上的料子却是极好的。
卫离蹙眉,正要阻挡两个人,忽然男子身后看起来与他一般都是护卫的男子,冷喝,“大胆。”
卫离挑眉,大胆?你还放肆呢?
他还是出手拦住男子,男子护卫正要动手,男子出声制止,“高熙住手。”
高熙只能收回已经离开剑鞘的剑,“公子……”
“无妨。”男子看着卫离道:“我身无长物,可否进入?”
卫离挑眉看着男子,正要说都给他滚蛋,房间里的小公子开口了,“卫离……”
卫离让开。
男子走进来,看着少年道:“云小公子,别来无恙!”
云景抬起头来,看着男子良久,起身俯身道:“草民参见大皇子殿下……”
箫云冲上前虚扶,“云小公子客气了。”
云景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多谢殿下。”
箫云冲:“……”
“殿下有事?”云景问。
箫云冲道:“来平远酒楼用膳,正好碰到了云小公子,不如……”
“草民还有事情,草民先行告退!”
箫云冲只能点头,“云小公子再会!”
云景朝着门外走去,给箫云冲只留下一个背影。
箫云冲看着少年那道背影,有种错觉,刚才这少年似乎对他很冷漠,说冷漠不如说是冰冷。
平远酒楼外,少年站在那里,脊背挺直。
身后的卫离见此,并不忙着上前,他总有一种感觉小公子好像很早就认识了那位大皇子殿下,而且还对这位大皇子殿下深恶痛绝。
“走吧,回府!”少年沙哑着嗓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