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道观内,一位身着嫁衣的少女正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眼前一位妇女的衣摆
她声泪俱下,哽咽道:“大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位妇女嫌恶地推开了那位少女,拍了拍手,咬牙切齿嫌道:“如果不是你们家,我和我儿子也用不着住在这,挡不了风也遮不了雨的鬼地方,把你卖了都算好的了。”
那位少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趴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那位妇人愤怒道:“你还哭,你还敢哭,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贱人”说着便拿起一旁的鞭子准备抽过去。
见到这场景,一旁的大汉连忙拉住那位妇人的手,怒呵道:“你想打死谁,你把她打死了一会儿怎么交货,难道我还能把你交上去不成?”
听见这位大汉开口,那位妇人急忙放下了手里的鞭子,轻声道:“儿子你说得对,我不该这么冲动的”
那位大汉随后转身向那位少女警告道:“你最好给老子安分点,不然……”大汉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木板从中掰断,接着道:“不然,这就是你的下场。”
少女听后不敢再大声哭泣,用手紧紧捂住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离开茗文殿的三日后。
大路的正中间,有一间酒楼。放眼望去,几乎整个视觉里都是楼面,车马盈门,伙计更是数不胜数。再加上这有山有水,有人间烟火。身在此景中,让人忍不住在此停留。这家酒楼的老板正悠闲地靠坐在木椅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和远处的山水。
远远望到一名淡红衣裙的少女,风尘仆仆,仿佛走了许久。等这位少女走近,缓缓定住,只见她扶了扶带着的红色斗笠,抬头看了眼酒招,笑道:“ ‘有缘楼’ ,这店名倒是有趣。”
那酒楼老板靠在椅子上,听见这话散漫道:“还好还好,博个眼球罢了。”
少女带有些礼貌地问:“打扰了,请问飞鹤山是在这附近吗?”
那酒楼老板闻言眯了眯眼,指了个方向,道:“就在那。我看姑娘可是出行了许久,不妨到店里来坐坐。”
曾离吐了口气,心里想:“终于到了,早知道离得这么远就先不去了。”
她那日离开天京后,原本已经落在飞鹤山这一地带。可是中途有位迷了路的孕妇向曾离问路,曾离担心她回去的途中出现什么事故,于是便出于好心将孕妇一路护送了回去。
可是,将孕妇安全送回去后,便一路往回走。走着走着发现路好像不对,她迷茫的望着四周,她确信,她迷路了!是的,没错,一路把人家安全送回去后,自己却迷路。
不过还好这世上好人多啊,有人指了条路,告诉她飞鹤山在哪,不然她再走几天都不可能原定的地点。她正所谓是欲哭无泪啊!
进了店,曾离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才坐定,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燃烧鞭炮、敲锣打鼓声。她往外一看,只看见一群男女老少众星捧月的簇拥着一顶大红花轿,好生热闹。
但仔细一瞧,隐隐约约看见花轿里的新娘似是被绑了手脚,动弹不得。
还没等曾离看个明白,一旁的讨论声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
原来这个新娘是要嫁给这里的一个富豪当妾,听说这个富豪已经娶了好几房妾室了,想必这姑娘嫁进去后好日子怕是不多了。
听到周围人的叹息,曾离也一下子不禁为这位姑娘感到遗憾。就在她思考之际,好像听到手腕的铃铛在响。抬起手摆弄了一下手腕处的铃铛,再回头,仿佛是凭空冒出的,她的对面突然就多坐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女,都是一脸不屑的望着她。曾离礼貌又带有疑惑的问:“两位是?”
只听见其中一位轻笑道:“呦,皇女殿下认不出我们姐妹俩来了?”
听见这熟悉的阴阳怪气后,曾离反应了过来道:“你俩怎么来了?你们放心,那些赔偿的功德我一定会如数赔偿的,你们不必这么担心!”
情拾开口道:“你就把你的心放回心窝里吧!我俩不是来催债的,我们可是听茗文说你一个人完成那个任务可能会遇到危险才特地来帮你的!”
情施在一旁抱胸,不满地道:“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曾离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次先就多谢你们啦!”
情拾和情施听见这话都不自觉流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毕竟在从前,她们三个会因为一件极小的事而吵起来,就算是帮了忙绝不可能会道谢。只不过在曾离离开后就很少再吵起来了。
曾离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连忙举手道:“如果你们不想来,我也不强求,千万别勉强!”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情拾开口问:“施,你说曾离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情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思考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该不会是被那赔偿的九百八十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