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排兵布阵上也如此登峰造极。”
文幼珊窜的一下站了起来,随手扔掉了木棍,埋怨道:“你怎么才来,我看蚂蚁搬家看得都昏昏欲睡了!”
晏春诗好笑道:“你那是看蚂蚁搬家吗?你都快把蚂蚁的老巢给掀掉了。”又接着道,“你何时来的临江,也不派人给我送个信,要不是今日六妹妹生辰,我还以为你还在益州呢。”
说到这个文幼珊就有一肚子苦水,只见她愁眉苦脸道:“你快别提了,前些日子我祖母病了,我在她老人家身边伺候了半个多月的汤药,母亲连府里的门都不让我出,这次来临江还是我求了她好半天,母亲才答应的。”
“文老太太没什么大碍吧?听说老人在冬天极易犯病,可得当心才是。”晏春诗道。
“谁说不是呢,偏祖母要强,非要一手操办大哥的婚事,连母亲都拗不过,这才劳累过度,引了旧疾。”
文幼珊大哥娶亲的事情晏春诗也有所耳闻,她与文幼珊每月会通两三次信,文幼珊在信里常常事无巨细的告知她家里发生的大小事,记得去年春天有野猫生了几只幼崽在文府花园,文幼珊更是长篇大论了足足六页纸向晏春诗描述这几只猫崽的可爱。对于文家的大小事,晏春诗现在只怕比文府下人知道的都多些。
“你大哥如今成家立业,最高兴的还属文夫人吧。”晏春诗笑道,文幼珊的大哥患有腿疾,议亲时可谓是困难重重,文幼珊的母亲文夫人急得可谓是团团转。
文幼珊也面含笑意:“新嫂子娘家还与母亲娘家沾亲带故呢,人也生的标致,母亲别提多开心了,我来临江之前她每日都要多吃两碗饭呢。”
听文幼珊的语气是真心实意的为文夫人开心,可谁又能想到她并非文夫人亲生,而是文夫人夫君的妾室所出呢。
“对了,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詹二小姐没来吗?”晏春诗奇道,文幼珊兴致缺缺的朝西次间的方向努努嘴,“表姐正在里屋跟你六妹妹喝茶叙话呢,我嫌屋里闷,自己出来透气了。”
晏春诗心道,怕不是嫌屋里闷,是嫌跟她们没什么共同话题吧。这么想着晏春诗安抚似的拍了拍文幼珊的肩膀,笑吟吟道:“你既然觉着闷,那就在外头等着我,待我与六妹妹和詹二姑娘她们见了礼再出来找你。”
“算了,我还是同你一起进去罢,也透了这么久的风了。”文幼珊虽不屑于闺阁小姐间的应酬往来,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况且这回有晏春诗陪着她,她也不至于百无聊赖。
二人携手进了西次间,晏春词的大丫鬟锦瑟迎了上来,挽帘将她们带到了外间:“小姐,五小姐和詹家表小姐来了。”
晏春词正和一位身穿水红色松针明光锦凤仙裙的少女坐在榻上谈笑,见状笑着起身迎接:“五姐姐可算是来了,我与詹二小姐方才还提到你呢。菱歌,快去搬两个小杌子来,再拿两个我的手炉,给两位小姐暖暖手。”
待晏春诗和文幼珊在晏春词那侧坐下后,晏春诗才发现对面分别坐了三个少女。第一位少女秀目黛眉,穿了件珊瑚色交叠翠绣锦华裙,眉眼含笑的与晏春诗颔首行礼,晏春诗笑着回礼后,抬眼望向第二位少女,只见她姿色中上,不过蒲柳之姿,穿了一件青莲汴绣百褶裙,看人时眉眼低顺。第三位少女倒是生的娇俏如兰,媚眼如丝,就是年龄偏小,衬不起来那一身绯红色鸳鸯缠枝百叶裙,显得不伦不类。
“第一位是我姨娘娘家的表姐,闺名姝慧,前些日子才来临江,故而五姐姐你不曾见过她。”晏春词一一介绍,“第二位和第三位小姐是詹知县家的四小姐和四小姐,也就是芃儿姐姐的妹妹。”
詹知县便是晏老爷的顶头上司,文幼珊的舅舅。晏春诗前世是见过这位詹二小姐的,与她并不投契,晏四小姐和晏四小姐倒是没见过。
“我瞧晏五小姐也算得上花容月貌,就是眼角那胎记....未免可惜了。”詹芃儿似笑非笑的抿了口茶,晏春诗见一旁的文幼珊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浑不在意的调笑道,“穷记脸,富记腰,有钱难买记胳膊,看来我这辈子是无甚富贵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