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吗?”
冯二强眼睛都要滴血了,声嘶力竭地喊:“她就是故意的,你个娼.妇,你这个贱人!”
周秋萍木着一张脸,不耐烦听车轱辘话:“你还离不离婚?”
刹那间,她的脸和周良彬记忆中的脸相重叠了。离婚离婚,这个该死的女人张嘴闭嘴就是离婚。
女人就应该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好好伺候男人跟小孩。如果她们不闹腾,男人又怎么会闲着没事打她们。
就是因为打的不够,没打怕她们。
一股热血冲向他的脑门,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了周秋萍的肚子,直接将她从走廊这头踹向了那头。
“你个贱人,你去死吧!你都不能生孩子了,你还活着干嘛?”
她生不了儿子了。他怎么办?他跑到这鬼地方来,还有什么意义?
周围人都惊呆了,陈秘书完全没想到,这不速之客才是真正的疯子。
周高氏抱着外孙女儿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哭着喊:“秋萍啊,秋萍,你们是要打死我的秋萍吗?”
是啊。
周秋萍在心中替他们作答。
他们就是要打死她,打死她,才能证明他们的能耐。
周高氏将外孙女儿塞给护士,扑过去对着周良彬又捶又打:“我跟你拼了,你个畜生!你妹妹被欺负了,你不帮你妹妹,你还打她。”
周良彬跟喷发的火山似的,刚才那一脚根本没办法消除他的怒气。他随手将周高氏攘到旁边,大步上前,掐着周秋萍的脖子,捏着拳头就要打。
“你为什么做结扎?你为什么做结扎?!你连儿子也不生!你活着有什么价值?你对得起你儿子吗?”
冯二强都被他吓到了,甚至恍惚觉得被周秋萍害的绝了后的人是周良彬。
大大爹一家人这会儿刚好问到医院,睁眼就瞧见周良彬行凶。
大大爹跟两个儿子赶紧冲上去,伸手拉起周良彬,左右开弓,一拳接着一拳。
“妈的,你真当自己是被过继来的祖宗呢?欺负我们下河村的人都死光了吗?□□祖宗十八代,不孝顺也就算了,狗日的,占了周家的房子还欺负我婶婶跟妹妹。打不死你个王八蛋!”
陈秘书回过神来,生怕闹出人命案,一个劲儿地喊联防队员。
然而联防队员也觉得这人太过分。天底下当哥哥的哪有不替妹妹出头的道理?既然过继占够了便宜,那你也得把责任担起来。怎么能反过来欺负自家人呢?
于是联防队员就懒洋洋的,出工不出力,由着他挨揍。时不时的,他们还会补上两脚。
一场混乱打得天翻地覆,周良彬一张脸直接被打成了猪头,鼻青眼肿的叫人乍一看不觉得恐怖,反而十分可笑。
周秋萍没空看这人的丑态,挣扎着扶墙想站起身。
医生和护士回过神来,赶紧抬着她去病床上做检查。被按了一通肚皮之后,大夫也不敢确定她肚里的脏器是否受损,建议她去上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周高氏慌了,拼命点头:“好好好,去县里。”
陈秘书也赶紧发话:“去镇上把车开过来,马上转去县医院。”
周秋萍过了那阵痛劲儿,现在反而感觉还好。她更迫切关心的是自己离婚的事:“离婚证书,我今天就要拿到离婚证书。”
周高氏急得眼泪都下来了:“你现在管什么离婚的事?赶紧去医院吧。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青青和星星怎么办?”
人真是复杂的动物,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的是另一套。虽然她天天念叨着女儿依靠丈夫依靠兄弟,可她心里其实门儿清,有事的时候,这些人根本指望不上。
周秋萍却坚持:“只要我一天没离婚,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打我一天。打死了我,也不会枪.毙。”
陈秘书下意识地冒了一句:“你这女同志性子怎么这么左呢?”
周秋萍冷笑:“那你告诉我,那个打死老婆的男人吃枪.子了?”
连大牢都不用蹲的还一堆呢。
陈秘书尴尬,只能做主让他们先签了离婚协议,然后喊人拿去镇上变成协议书。现在离婚证也改革了,要换绿色的小本本,今天办不下来,得后面才能拿到手。
陈秘书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婚姻自由,有这个协议你们的夫妻关系就已经解除了。现在再跟你确认一遍,两个女儿归你,家里双方的财产以及债务都归男方,对不对?”
周秋萍点头,痛快地应下:“就这样。”
冯二强也没意见,反正已经是只下不了蛋的鸡了,留着干嘛?浪费冯家的粮食吗。
周秋萍感觉自己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