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你在国外的父亲通过话了。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合坐飞机,而且也是我把你撞伤的,你先在我这边修养一段时间。”展预望虽然眼里满是红血丝,脸色也疲倦,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带着笑意。
“嗯。”林倾让点头。
林倾让刚醒来,现在根本分不清那边是梦境,那边是现实。而且这是她偶像呀,谁能拒绝到偶像家休养呀。
自从林倾让十八岁那年父母离婚后,两个人都选择了出国发展,而林倾让已经成年,并不需要监护人,所以选择一个人留在国内。
虽然父母每个月都给她汇生活费,但她从未没有花过。
她一直自己兼职赚生活费,小时候经常生病,给父母带来很多麻烦,现在她只想变的强一点,去多保护他们。
关于离婚这个事情,她出来都觉得那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并没有人有资格说不好,包括她。
她并不想父母因为她,而去放弃自己真正想过的人生。
到了展预望的别墅,展预望把她安排在二楼他对面的房间,房间很宽敞布置成绿白色调,一看就知道是是按照她的喜好精心布置的。
林倾让看着房间的布置,愣在门口。
展预望以为她不喜欢,眼中有难掩的失落。
“谢谢你!”
林倾让转身抱住展预望,展预望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搞得摸不清头脑。
“你喜欢吗?”展预望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试探。
“我很喜欢,这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房间的样子。”
林倾让的回答,让展预望松了一口气。
而林倾让看着房间,心里却似有一根针扎了一样猛的疼了一下。
此后半个月展预望每天结束行程,都会回来陪着林倾让。
而俩人的关系也在迅速升温,从开始的拘谨变成了现在的无话不谈,或者换一种说法,是知己。
晚上出过饭,俩人出来散步。树叶已经变的光秃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道到怎么说,今天俩人之间的氛围跟往常不太一样,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最近没有出新歌的打算吗?”林倾让先开口打破俩人之间今天异常的气氛。
“你想听什么类型的,我可以写。”展预望眼里都染上了笑意,兴奋的回答。
“治愈类的啊,你最擅长的。”林倾让喜欢了展预望七年,她了解他的所有喜好和擅长的东西。
展预望看着她笑。“可以,要不你先取个名字,我再编词曲。”
“叫《请忘》怎么样?”
林倾让看着展预望,像是征求他的意见但眼底有深不见底的悲伤在咆哮着夺眶而出。
“《请忘》林倾让展预望,我们的名字我很喜欢。”展预望说着喜欢,但脸上的笑不达眼底。
俩人继续往前走,脚下的树叶被踩碎发出“渍日”的声响。
“展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倾让的声音,并不比脚下的枯叶被踩碎的声音大多少,但展预望还是听清了。
“因为你说过,我是你的光。”展预望看着林倾让,眼神里有细碎的光。
但看着林倾让毫无反应的脸,展预望眼里的光慢慢掩去,像是自嘲喃喃又补充了句。“已经七年了,可能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
林倾让停住,看着展预望,再次重复刚才的话。“我记得。”
十五岁那年的林倾让,正值青春期吗。当时觉得自己的人生除了迷茫就是暴躁。
但展预望的歌曲,却陪她度过了很多个那样的日日夜夜。他就像是一个在黑夜里的光,为她照亮前方道路的。
“展哥,你能不能给我唱一场现场版的《繁光》?”林倾让脸上还是笑着,但脸上藏住的情绪,偷偷从眼睛里面跑了出来。
展预望看到了,但他选择避开她的眼睛。以这样的方式,来自我欺骗。
“倾让,我们在一起吧,我可以公开,或者退圈的。”展预望还是双手插兜的飒爽英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着话的时候,手指早就紧张的不停擦汗。”
看着紧张的等待着自己一个回答的展预望,那是林倾让追逐了七年的光。她好想好想好想跟他说一声好,可是她明白她不能。
光在哪里,都应该尽情释放光芒。逐光之人,不应成为乌云。
“展哥,你愿意给我唱吗?”良久林倾让还是那句话。
展预望的心底似有什么东西在破碎,寂静无声却又似海啸般嘶吼。
“我愿意。”
展预望不自然的笑了笑,风吹过吹乱了林倾让的发。展预望想伸手帮她整理,但又想到什么,手在空中顿住。
林倾让看到了他的小动作,赶紧转身往前走。她知道只要他伸手,她会彻底陷入进去,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