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才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琴酒等了七年,所有沉淀下来的情感在其中压缩,等待着爆发的时刻。
原本只会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被用在了别人身上……
男人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然后低下头咬住了他亲自戴上了礼物的耳垂。
犬齿在耳钉旁的嫩肉上面撕磨,用力到了血腥味都在口中弥漫开来。
和纪吃痛的伸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琴酒却没有软下心来。
直到鲜血滴落在少女的外套上染上了三两滴红色,男人才勉为其难的松口。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他低声说道:“你赢了。”
杀手从来不做亏本的交易,他为此付出的七年时光,他会在少女的身上撕咬下来属于自己的回报。
男人的碧色双眸中是嗜血的兴奋暗芒,和纪转身,无所畏惧的对上了这双眼眸。
她没有去管耳垂上仍然在滴血的伤口,她伸手抚摸上了男人微凉的脸颊,指尖从男人的眼眸上一略而过。
“生日快乐。”
在这个已经敲响了零点钟声的第二天,和纪送上了迟到了的祝福。
男人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后颈,和纪额头抵着男人的肩膀,烟草与硝烟的气息萦绕在身边。
“生日快乐。”
男人低哑的说道。
远处被夜笼罩的窗口内,一个人影悄然离开了窗边。
和纪用钥匙打开了安全屋的门。
没有光亮的安全屋就像是野兽无声的张开了嘴,压抑而黑暗。
和纪疲惫的叹了口气,将钥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她就被人紧紧的拥抱在了怀中,用力的压在了门上。
和纪闷哼了一声。
她本下意识的想要踹开面前忽然抱住了她的人,但是她的动作在看见来人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的湛蓝色猫瞳时,便迟疑着没有了动作。
“苏格兰……?”
她已经开始逐渐适应在黑暗中打量四周,视线透过男人紧绷的肩膀向后看,便看见了放在了客厅沙发上的蛋糕。
“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回我的消息。”男人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和纪的腰身,头在少女脖颈中不断的轻蹭,炽热的呼吸让少女紧绷着身体不敢放松:“是和琴酒一起出去了吗?你们在外面玩了一天吗?连回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话语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质问的味道。
和纪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望着客厅桌上的那个蛋糕。
蛋糕上面放满了草莓,一看就是按照她的爱好来制作的。
蛋糕上的奶油在长时间的等待下已经有些融化,制作它的人也没有心思将它放入冰箱。
耳垂上伤口忽然被扯动的疼痛让她皱着眉骤然收回了视线。
男人用手指捏着和纪刚被琴酒咬过的的耳垂,手指在琴酒送的耳钉上轻蹭,目光带上了些许偏执:“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和纪将视线放在了苏格兰的脸上。
她的表情慢慢的冷淡了下来,最后连带着视线也变得冰冷。
“苏格兰。”
和纪轻缓的说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
男人脸上露出了一瞬茫然,随即面上咄咄逼人的意味瞬间消失。
他松开了握着和纪耳垂的手指,指尖上鲜血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恐慌着,却没有松开拥着和纪的怀抱。
他张了张口,下意识的拔高了音调:“我没有想要质问你的意思!”
“我只是……我只是……”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刚才看见的亲昵景象。
银发男人与少女交颈相谈,他们之间气势张扬却又相融。
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对和纪做出了这些事。
他有些失落与愧疚的垂下了头,将头抵在了和纪的脖颈上,倔强的不再言语。
和纪抬手摸了摸男人柔顺的短发。
她没有任何隐瞒,直白的说道:“琴酒说我在训犬,而你是我的狗。”
少女眼中是莫名的笑意:“你说,琴酒说的对吗?”
诸伏景光瞳孔紧缩。
理智与情感在脑海里争斗,属于警校生意气风发的傲骨在垂死挣扎不肯弯腰。
但是,这或许也算是卧底的一部分?
他只是在伪装……他只是在和纪面前这样而已。
只有冰酒,只有朝日奈和纪能看见他这一面。
和纪看着男人的挣扎,忽然就失去了兴趣。
这或许是她的错。
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样的举动什么的……还是有些过分了吧。
竟然把太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