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什么。”他低语,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你说啊hiro。”
说朝日奈和纪是无辜的。
说你的死不是由朝日奈和纪造成的。
说那个被hagi背在背上笑得开怀的小姑娘并没有做出这一切。
可是眼中不断滚落眼泪的男人什么都没有说。
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指关节,泣不成声。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坠楼之前,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
【嘘。】
【别说出去,这是秘密。】
他明白了。
明白朝日奈和纪最后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的小姑娘不会想让所有人都活在愧疚之下。
一切罪名由她来承担,在所有人都有了皆大欢喜的结局时,她独自一人走向死亡。
所以她想要他隐瞒下来所有,将一切真相掩盖在谎言之中。
只是和纪。
——那我怎么办?
你凭什么只让我背负这一切?
背负着失去你的痛苦,背负着知晓好友杀死了至亲之人的绝望,背负着这一切秘密。
凭什么……所有痛苦只由我一人承担。
可是诸伏景光比谁都明白,这是一场交易。
朝日奈和纪救回了诸伏景光。
他也要为此付出……
为此赎罪。
所以。
“没错。”
最后,他这样说道:“是冰酒杀死了我。”
是她杀死了苏格兰,带回了诸伏景光。
*
降谷零在将那对母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后,本来是想要回头去救下冰酒的。
可是火势已经大到了他连大门都无法走进的地步。
巨大的火势让直升机无法靠近,高楼逐渐崩塌,不断有建材从高空落下,砸到周围无人的地面上。
金发男人怔怔的仰头,看着面前这座大楼的天台。
冰酒还在上面。
他可以看出来少女已经没有任何行动能力了……而这是因为他将她打晕而造成的。
要不然冰酒应该还有一些逃生的力气。
……可是那又怎样。
他有些漠然的想到。
如果那时候的他不打晕冰酒的话,那死去的就会是那对无辜的母女。
如今犯人已经被他击毙,天台上活着的人也只剩下冰酒一个。
这是一个电车问题,在组织出身犯下了累累罪行,杀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冰酒与这对无辜的母女之间,降谷零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降谷零觉得自己不会后悔。
他的幼驯染被冰酒推入火焰中,冰酒也合该体验一下被烈火烧灼的感觉。
只是……
他有些茫然的捂住了心脏。
为什么他的心脏像是挤压似的疼痛,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降谷零回到了组织。
他对所有人说冰酒不告而别,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压入审讯室,却不曾想到没有任何人在意冰酒去了哪里。
他感到疑惑,然后忽然想到,冰酒的身体本来就差到了已经没几天好活的地步了。
琴酒知道这一点,贝尔摩德知道这一点,他们都这般不在意,说明冰酒应该提前说过什么。
不过这与他无关,没怀疑到自己身上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心中还是有着些许怀疑的降谷零想到。
在不久之后,他在提交任务的时候见到了领着四玫瑰的贝尔摩德。
金发女郎难得没有在唇上抹着鲜艳的口红,她望着降谷零,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他为贝尔摩德谜语人一般的话语皱眉。
不过后来,知晓了诸伏景光是假死的他就没有再去思考贝尔摩德话语中的意思了。
在确认后,他兴奋的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幼驯染,看着幼驯染微笑着的面容,虽然感觉笑容的弧度有些熟悉,但是也没有多想。
在看见幼驯染右耳上烟紫色的耳钉后,他的笑容忽然僵硬。
他问:“你为什么还戴着冰酒给你的耳钉?”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在看见我还活着后,你对放任冰酒自生自灭有过后悔吗?”
少女温和的笑容忽然闯入脑海。
她说啊。
【降谷零,你会成为太阳。】
降谷零皱眉,却没有敷衍幼驯染的问题。
他认真的回答道:“虽然你还活着,但是冰酒的所作所为不可磨灭。”
降谷零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