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亲戚,吃饭,喝酒,每天去陶桃住处去腻歪着、修炼。年初八前,宋利平过得还是非常充实的。
“利平,你啥时候回去上班?”
“十七开学,我过了元宵再回去好了。你初几上班?”
“我初九上班,不过春节期间估计比较空的,不行我请几天假都可以。”
“你还是按时上班吧。我妈那商行也是初九开门,你每天去大井巷吃饭,我去给老爷子做饭,没事我每天也去商行帮忙,然后中午、晚上过去给老爷子做饭。也能让我妈中午吃口热乎饭。”
“嗯,好。今天我最后一天休息,要不要一起出去爬个山,顺便去练练拳。”
“好啊,那现在就去,就从吴山上山,然后到云居山,从万松岭那边下山,回大井巷吃中饭。”
宋利平和陶桃俨然是小俩口,每天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差不多吃也在一起。
情感浓度百分百。陶桃以前冷冰冰的气息也随着双修之后,功力突破,阴阳协调,看起来朝气蓬勃,一点也看不出年龄已经三十二了,就如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一般。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日久生情,诚不欺我。
元宵过后,宋利平返回百溪乡,给姚伟松,姚伟柏两兄弟都拜了年。一个是要给宋利平写评语的直属领导,一个是给宋利平挣钱的合伙人类型的重要任务。人情走动有利于生活滋润。
当然也去了夏溪村一趟,看了李奶奶,没有碰到包爱月,也省了春节提出相互不处对象的尴尬。
时光匆匆,很快到了清明前夕。宋利平请了几天假,回到杭江。
正清明日,陪着父母姐妹扫了墓后,又独自带着祭品去往皋亭山。
一碟白切肉,一碟煎豆腐,一碟炒鸡蛋,一碗清明团子,一碗白米饭,三杯薄酒,筷子三双,香一把,烛火一对。
宋利平非常虔诚的拜了拜郑远浩的坟,祭天祭地祭亡灵。
随着香火缭绕,宋利平浑身一震,灵魂深处响起共鸣:感谢小友,现在你我已然灵魂完全融合,我也去往他乡投胎转世,这个世界的我也无怨无悔了,我所有遗产皆归你所有。希望你好自为之。吾去也……
宋利平接收了郑远浩的所有记忆。
“我的天!郑师原来在新华路附近还有一套别院,所有财产都埋在后院的井壁里。怪不得当年红小兵收不到他的东西,原来狡兔三窟。他回国后没有过多的对人说起过自家在30年代在杭江高级中学念书时,家人给买的院子。郑家原来是甬城地界有名的大户。怪不得能去德国留学,而后又在美国麻省理工念研究生。不得了啊,郑师,这就是你说的有惊喜。小子真的谢谢你了。”
6日一早,宋利平去往新华路林司后的一处宅院。大门紧闭。
宋利平扣了扣门圈,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路芬芳,路女士?”宋利平看着开门的人,郑远浩的记忆告诉他这就是郑师原来的红颜知己。
“对,我就是。请问你是?”
“路阿姨,我是你的一位故友的亲戚,家里早些年就收到他的信,一直无法过来,拖到今天,我父亲才让我过来,我伯父说这里可能是路阿姨在这里,所以刚才冒昧问了问。”
“你哪位伯父是……”
“郑远浩,哦,对,我叫宋利平。”
宋利平看见路芬芳一下子差点晕厥,赶紧伸手扶住她。
“路阿姨。”
“你先进屋吧。”
路芬芳让宋利平进了院子,又重新关门上栓。
两人入厅,路芬芳深吸一口气,才慢悠悠的开了口,“我终于等到远浩亲人过来接收房子了。你叫宋利平?你有凭据说你是远浩让你来的?”
“实物确实没有,伯父十几年前写信过去提到你和你的女儿,也提到了他和你之间的关系。他说如果见你当面,如果你有疑问,就对你说:
朱砂痣似血,岂把红豆磨,
相思緞锦书,借风诉几何。
你就明白了。
路芬芳满眼泪光,“嗯,嗯,他到死都还记得。”
一时泣不成声……
良久,路芬芳去里屋拿出一个锦盒,交给宋利平。
“小宋,不介意我叫你小宋吧,这是老郑当年给我的定情信物,里面还有这宅院的钥匙一把,我也是一直在等远浩派人过来。不瞒你说,我女儿几年前就已经回北京去了,可是,我执拗。不过还好,你终于来了,我也可以放心离去了。这宅院以后就交给你了。”
“路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来完成伯父交给的任务的,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再说伯父给你的定情信物,我作为小辈万万不能接受。”
“小宋,远浩对我一往情深,是我当年负他多,才让他没了活下去的决心。我留着也是徒增我睹物思人,你就代为保管,收了吧。我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