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玉镯上皆是她的温度。
贺随左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臂,右手捏住玉镯,不急着褪,而是一寸一寸往下褪。许柏夏感知到小臂上的温度,垂眸,贺随低垂眼,睫毛在灯光下拓下一小片椭圆的阴影,遮了眼底的光。
“好了。”
贺随取得比她耐心,抬眸问,“疼吗?”
开始有点,慢慢就没感觉,许柏夏摇了摇头,小臂上的温度随之消失。
贺随将玉镯给她。
许柏夏向门的方向靠,忙摆手,“褪下了你就收着吧,礼物太贵重。”
“奶奶已经送给你了。”
“那是因为她把我当成孙媳妇了,可是我不是,当着她的面我不得不收,现在奶奶也见了我,东西你就拿回去吧。”许柏夏把装玉镯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示意贺随把玉镯放进去,谁料,他的手猛地抬高。
许柏夏看到玉镯都磕到车顶了。
这稀罕且娇贵的玩意可轻易碰不得,许柏夏着急起来,忙抬起手去护。
“你既然不要,留着也没用,不如——”贺随避开她抬高的手,左手去摁下开窗的按钮,窗户缓缓打开,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扔了。”
轻飘飘地一句话,拉响了许柏夏心里的警报。
他觉得贺随能干出这样的事,记得,高中那会,他的限量版篮球不小心被人碰了,被人用来收藏的篮球,他说扔就扔了,单浩文都说可惜。
以免玉镯惨遭四分五裂,许柏夏探长了手臂攀上他的手,“我、我收。”
贺随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看着她,许柏夏后背沁出冷意,勾下了他的手臂,将玉镯拯救回来。扣好锁扣的瞬间,许柏夏鼻尖闻到了檀香味,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和贺随靠得如此近,近到她半边身子都要越过中控台。
许柏夏赶紧退回,坐好。
过了会,红包也回到了她手上。
这说明她从上车到现在,一直在做无用功,贺随真的太会拿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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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夏手里的玉镯像烫手山芋。
她轻叹声,看着车窗外穿梭而过的景,邹春景的电话急急打来,家里有事要请周一假。许柏夏准了,接着是沈容的电话,“阿至,有空吗?”
许柏夏问:“怎么了?”
沈容:“我们科的宣主任你认识吧,她有个亲戚,收藏了一副古画,说是乾隆年间的,画经过多次搬家,破损严重。她亲戚想找人修复,宣主任知道你是这行的行家,托我给你打电话,问你近期有没有时间。”
许柏夏手里还有两幅古画修复,外加姚禹州的那档记录片,说得比较保守,“不急的话,可以和我联系。我先看看画在不在我的能力范围。”
“行,那我把你联系方式给宣主任。”沈容回她,许柏夏嗯了声,本以为话题会到此结束,谁料她突然话题一转,“对了,昨晚你和贺随?”
许柏夏捂了捂话筒。
贺随视线微偏,许柏夏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嗯嗯,就这样,再见!”
说完,果断挂断。
半小时后,春胜大厦就在眼前,许柏夏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前后观察,推门下车。久未说话的贺随忽而开口,“我可以参观你的工作室吗?”
“……可以。”
许柏夏去茵陈咖啡馆买了两杯冰美式。
她和贺随一道乘坐电梯上楼,抵达后,却在走廊里看见了不速之客。
许柏夏脸色一沉。
赵俞青看到许柏夏后,焦急不耐的神色褪去,激动的上前道,“夏夏!”
许柏夏瞬间后退。
只是,她的动作被蓦然堵住,微凉的指尖触感触及到后腰,五指收拢。
贺随揽住了她的腰。
极其亲昵的动作让许柏夏浑身僵硬,她腰肢紧绷着,感觉到那微凉的指腹轻轻蹭过,耳侧浮过清冷的气息,全身顿时如过电,“放轻松。”
许柏夏咽了咽嗓。
贺随的演戏她实在佩服,许柏夏稳住心神,尽量忽略后腰处的酥麻感。
“夏夏!他是谁!”赵俞青上次就是被贺随打扰了好事,今天来又碰上了,这人还对许柏夏动手动脚,态度和动作都十分亲昵,像相恋很久的情侣,而许柏夏也未见反抗。赵俞青看了他们好几眼,突然了悟。
“难怪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原来早就有新欢了。”赵俞青本来对于自己出轨还感到愧疚,现在见到她如此,顿觉扬眉吐气,笑得不怀好意。
“赵俞青!”许柏夏没被激到。
贺随挑眉,“新欢?”
许柏夏后腰处的微凉似染了她的温度,泛着热,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耳尖在悄悄变红,只有贺随捕捉到了。赵俞青气焰嚣张,“你早就找了新欢,还好意思说我不忠,许柏夏,许成军怎么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