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玉脑子还没转过弯,怎么就领证了,和贺随!
戚家颜笑不出来了。
这许柏夏平时看着乖巧,不显山露水,搞男人还真有一套,走了赵俞青来了贺随,越爬越高。三人中,唯有许成军打心眼里高兴,憋了一肚子的气总算扬了,笑容堆满瘦削的面庞,让阿姨给许柏夏送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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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到了周一。
邹春景请假了,许柏夏完成了手里的工作,下楼点杯咖啡,顺道和陈茵闲聊。下午,宣主任介绍的那位客户准时上门,手里提着那幅画作。
许柏夏注意到他左脸眼角旁的暗红色胎记,只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对方见了她却惊讶,“许柏夏!”
许柏夏惊讶,“你认识我?”她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大概率是没见过。
“不算认识。”
对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谈默。交谈的谈,默许的默。”
“你好。”
还是没印象。
谈默见她还是一副陌生的神色,主动道,“我和你是高中校友,文科班的。”
许柏夏干笑两声。
她实在是做不出了然的神情,掌心向上将人引进茶室,茶室的茶叶没有及时补,只剩红茶。许柏夏泡好茶,坐到了谈默的对面。
“没想到姑姑介绍的人是你。”谈默长的温文尔雅,脸上的胎记对他的容貌影响不大,只是,他看人时不会很久,似乎很害怕被人盯着脸。
许柏夏和他不认识,没办法叙旧。
茶喝了半盏,进了办公室,谈默将带来的书画交给她,许柏夏解绳,展开。
实物看着比照片还惨烈,上面的颜色轻轻一碰就能剥落,还有浓烈的霉味,她皱眉,“你的这幅画收藏毁损严重,几乎没有保存的痕迹。”
“画是祖上传下来的,几经搬家,确实没有保存妥当,在我看到它之前一直是压箱底的。”谈默露出尴尬地笑,“我只是觉得既然是祖上留的,能保存就保存,能修复就修复,找了几位老师都不肯接我的画。”
“我事先跟宣主任声明过,如果你着急,我不会接。”许柏夏将画合上。
谈默立刻道:“不着急。”
那就行,许柏夏点头,“那你就放着吧。”
接着便是从纸张和用料上商谈价格,谈默都同意了,一切定好,谈默起身离开。许柏夏得了空,懒散的靠着沙发背,窗外的日光缓缓西沉。
晚上和沈容约了家粤菜馆。
说起谈默,沈容竟然还有点印象,“他是不是左眼处有块红色胎记?”
“你认识?!”
许柏夏意识到不对,“你和我高中不同校。”
沈容道:“我和他是初中同学啦,他那块胎记我记得很清楚,很显眼。”
许柏夏哦了声。
沈容脑子里勾勒过一些过往,继续道:“他那时挺孤僻的,不爱说话。”
“看不出来,很随和。”
“我估计是年纪小因为胎记自卑,长大了心智成熟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沈容分析,“不过世界还真小,你们竟是校友,还成了甲乙方。”
许柏夏认同的点了点头,有点饿,她闷头吃,沈容还在扒拉谈默的细枝末节,太少了,她说,“除了脸上的胎记,他整个人毫无存在感。”
也难怪许柏夏不记得。
许柏夏没和她细聊谈默,话题转到倪琳的身上,她后天晚上八点落地南城机场,得去接她们。沈容开口,“她离婚比我预想中的快了很多。”
许柏夏吃了一块蒸排骨,摇头道:“不算快,她差不多是净身出户。”
“不然拿不到豆豆的抚养权。”
倪琳毕业后怀孕生娃当了全职太太,圈子慢慢缩小,和前夫离婚时也没有筹码。沈容骂了句渣男,许柏夏附和,她吃了半饱后放下筷子。
手机闹哄哄的响起。
许柏夏拿起手机,是陌生的号,但她有强烈的直觉,是贺随打得。接通,对面却不是贺随的声音,“是许柏夏吗?我叶弘同,贺随喝醉了。”
“……喝醉了?”
“对啊。”叶弘同回,“你来接他。”
许柏夏茫然几秒,微信收到新消息,叶弘同通过贺随的微信将地址分享了过来。嘟嘟嘟。许柏夏红唇微张,迟疑地看向被挂断的电话。
贺随喝醉了为什么通知她?!
难道贺随和他们说了已经和我领证了吗?许柏夏脑子没转过弯,不过,她还是起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沈容不解,“谁啊,你去哪?”
“贺随喝醉了,我去接他。”
许柏夏撂下一句话,差点把沈容CPU干烧掉,后知后觉地跟着她一道出去。叶弘同发来的地址是酒吧街那边一家高档酒吧,许柏夏进去后就有人上前引路,直接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