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吗?”他问。
曲奇点头。
“反击回去了吗?”
曲奇再次点头,还点得颇自豪。
宁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宝宝,你但凡记住了,委屈了就还回去,捅破天,闯了大祸就回来找我。”
曲奇毫不客气的用力点头。
宁之见她自我调节能力非常到位,于是无情的把她从自己怀里又推出去,扼杀了某人伸出咸猪手的行为。
“跟你说正事呢。”他点点她的额头。
曲奇(乖巧):“你说。”
“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他笑道。
曲奇追问:“什么?你准备要嫁我了吗?”
宁之:“......”
缓了两口气,决定无视她这句话。
“曲家的奸细查到了,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去把曲家彻底清理干净,等你试炼结束就带你回去见见他们。”
曲奇一怔,声线轻颤:“...真的?”
“嗯,我答应过你的,而且曲家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母亲,你回去也算圆了他们的心愿。”
“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去早回。”
曲奇心中忽然觉得不安起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这个奸细宁之查了这么多年,到如今才查到,肯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曲奇有心跟他一起面对,但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还不够给宁之拖后腿的。
宁之又把她捞到怀里,禁锢住她的手脚:“放心吧,但你也要听话,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不需要你做什么,原地等我,等我来接你。”
等我来接你。
这句话像是生了根一般,深深的扎进曲奇的心尖尖上,似乎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将她紧紧的束缚在他的字里行间内,不敢逾越半步。
她有种感觉,如果她真的敢以身犯险,宁之绝对要拉她下地狱。
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好,等你来接我。”
曲奇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拉住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你也要记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想想我,想想你摸到我的感觉,宁之,我不能没有你,我两辈子就爱了你一个,没有你我会死的。”
说完,曲奇也没打算放过他:
“你爱不爱我?”
女人有时候就是视听动物,你爱得再深再无私,把自己感动的涕泪横流,
但她如果看不得听不到,统统的所有真情都要打二折。
曲奇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强硬的姿态还是宁之第一次见。
“爱。”
听到这个字,曲奇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宁之是一个很少对她说情话,软话,也很少对她承诺什么的男人。
如果不是作为最亲近的人,曲奇可能都不看不到他除了浅笑以外的其他表情。
她记得以前在学校里,无意间听到建模系的系主任和几个专业老师私下里谈论宁之。
说宁之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君子,说难听点就是虚伪,假。
他对谁都是“好”“行”礼貌的微笑表示赞同,从没见过他跟谁红过脸,争过嘴。
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好相处,但实际上,他这种性格不会有真心的朋友。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即便是宁缺那些下属,都是恐惧大于真心的。
因为这个男人对谁都是一样的,他的感情没有区分和重量,让和他相处过的人都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没有多重要。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真心待他?
曲奇看在眼里,疼在心尖上。
宁之是有很严重的性格缺陷的,但他都用一张面具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贴着他的每一寸皮肤,生怕有人看到。
即使是在她面前也会不经意的戴上面具,端着架子,
把自己当成真正身世背景干净,为人师表的宁之来活。
而不是时玄机。
时玄机短暂28年生命,对他来说都是几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还必须就着这个噩梦,换一个身体继续做下去。
这个噩梦真是冗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第二天早上醒来,曲奇习惯性的摸向身边,依旧扑了个空。
大概是看她睡得太沉了,走的时候没忍心叫醒她吧。
曲奇撑起身来,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位,忽然心慌的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宁之经常性的离开了又回来,她也没这么强烈的感觉。
但这次就跟犯病了一样,让她很想去做个胸部ct检查一下。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有这种感觉,所以就提前跟宁之说了,让他带着面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