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均匀的洒在我的颈窝和耳后,我几乎要因为他的“二手酒”也醉过去了。
我迫切的想逃离这种窘迫的局面,但奈何沙发君和茶几兄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俩完全是夹在沙发和茶几中间,跟两根夹心的香肠一样,压根伸不出四肢用力。
我垂死挣扎了半天,可能是力气耗尽了,直接没心没肺的贴着冰凉的地板砖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知道这个晚上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整一宿梦里都是那个掷地有声的“你”字。
等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卧室床上,被角掖的好好的。
我慢慢坐起来,感觉有些头晕,还有点想流鼻涕。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丁一压着我睡了一晚上!
我说我咋浑身酸痛,像是被蹂躏了十八遍一样,没有一处舒坦的。
而且可能是贴着冰凉的地板睡了一宿的缘故,我这小身板果然不负众望的光荣感冒了。
估计是他早上比我还先醒来,把我搬到卧室睡去了,不然我这感冒得更严重。
我这人向来心宽,什么事记得快,忘得也快,招财都说我这人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心眼子比女蜗补的天还大。
于是我边擤鼻涕,边爬起来满屋子喊丁一,金宝从阳台窜出来,对着我哼哼唧唧的叫,想让我带它出去遛弯。
这阵子我因为接活受伤,也没带它好好出去玩过,有点闹脾气了。
“走开。”我带着鼻音作势要踢它的屁股。
这小东西呜咽了一声跑开了。
丁一听见我喊他,声音从厨房传来:“你把桌上的药吃了。”
我把擦鼻涕的纸丢进垃圾桶里,看到餐桌上备好的感冒药,端起来一口干掉,温度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