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是一个非常注重仪容的男人。
不论何时何地,他永远穿着合身崭新的白色衬衫,柔软的栗色短发总是打理的干干净净。
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失态,失礼。
但这一刻,他将他最注重的东西都丢了,无措的像个惶恐的孩子。
曲奇搂住他的脖子,心疼的安慰道:
“都过去了,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个小半月就能看见了。”
“......谁干的?”
曲奇仿佛听到了他上下牙用力咬合的声音,不由得心房一紧:
“已经被帕帕杀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男人忽然有些失控:
“我还以为你在他身边,比在我身边要安全,结果他就这么爱护你的?!”
曲奇呆了一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真的是第一次听到宁之说出这么尖锐的话。
在她的印象里,宁之就是一个将所有棱角锋芒都藏起来的成熟男人。
哪怕他骨子再怎么暴戾,表面上都像是一杯清茶。
这样的宁之,让她有些害怕。
曲奇想到这里,嘴一瘪,竟真的哭了起来,控诉道:
“我都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你要怎么办啊,你跟帕帕关系不好,我夹在中间有多难受你们知道吗?”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咬牙道:
“呸!男人都一个样!我还好瞎了!不然看见你们斗个你死我活,我不伤心死,也得气死!”
“到时候你们就都开心了!谁也没赢过谁!”
曲奇一通骂完,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随便在衣柜里捞了一件衣服就抹起鼻涕眼泪来,
但想了想,感觉有点亏,于是就捞起宁之的外套抹。
一副痛彻心扉,可怜,幼小,又无助的惨样。
宁之被她骂得理智瞬间归位,后悔心疼的恨不得掐死自己一了百了。
“.....宝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哭......我跟你道歉,跟你帕帕道歉行不行。”